昨夜共处内室,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他方面相信自己直觉,方面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误会。
这种事情,问都问不出口。
他在床上赖好会儿才起身。
冯二笔进来伺候,见他神采奕奕,不由高兴道:“殿下昨夜睡得好?”
“殿下睡。”
冯二笔不由竖起拇指:“还是你厉害,这快就能让殿下入睡。”
霍延神色隐在暗处:“先回去,殿下就劳冯大人费心。”
“好,”冯二笔问,“你明晚还来吗?”
霍延顿顿,方道:“殿下让来,便来。”
楼喻睁着眼,与霍延目光对上。
蜡烛又是声“噼啪”。
楼喻轻声开口:“该剪烛。”
“去。”
霍延起身,拿着小银剪,个接着个剪去泛黑烛芯。
此前他经常被冯二笔伺候,并没有觉得异样,但不知怎,当霍延手触及他肩背时,他竟颤缩下。
不得不说,霍延技法确实不俗。
没会儿,肩背处不断有暖流流淌,些滞涩筋脉仿佛活过来。
浑身涩然竟已消失不见。
全身上下都暖洋洋,弄得他昏昏欲睡。
冯二笔老实道:“他说只要殿下叫他来,他便来。”
“哦。”
楼喻神思不属地吃完早饭,就去府衙上班。
吕攸前来禀报:“殿下,沧州海港已经
,弄得楼喻时间竟什话也说不出口。
室内陷入沉默。
良久后,霍延打破沉寂:“好。”
是头发干。
楼喻慢吞吞地转身,正对着霍延,这才发现霍延竟换身衣裳。
“嗯,挺好。”
“还是霍统领厉害,”冯二笔笑着问,“殿下今夜可还要霍统领来按矫?”
这倒是把楼喻问住。
有霍延帮助,他确实睡得好,可他心里面又有些小别扭,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遂问:“他昨夜走时,可有说什?”
翌日早,楼喻满足地醒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香过!
窗外霞光隐现,还没到他平日起床时辰,他却觉得脑子格外清醒。
想起昨夜霍延举动和眼神,楼喻忍不住低叹声,在床上滚又滚。
平日里,霍延表现得虽不明显,但楼喻多多少少察觉出几分不同。
楼喻卧在榻上,看着他安静剪烛身影,竟恍然生出几分安定,仿佛白日烦忧渐渐离他远去。
他看着看着,缓缓闭上眼睛。
霍延耳力非凡,听闻他呼吸变得平缓沉稳,不由低首无声笑。
他放下银剪,行至榻前,悄无声息地替他盖上薄衾。
冯二笔正候在门外,见霍延出来,忙低声问:“这快?”
“殿下,该翻身。”霍延声线温和道。
楼喻下意识听话地翻过身,正对上霍延垂下鬓发。
蜡烛发出“噼啪”声。
楼喻就要扭过头去,却被双修长手扣住。
少年俯身,手指在他脑袋穴位上轻柔按摩,下又下地安抚。
他穿着宽松飘逸衣袍,淡几分戎装加身锋锐精悍,添几分雍容闲雅贵气风流。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对上他深邃幽暗目光,楼喻心头忽地跳,下意识移开目光,像是偷别人某样东西,有些心虚。
“按矫吧。”
他趴在榻上,脑袋埋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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