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风沙越大,使团成员个个呛得直咳嗽。
楼喻给自己人准备口罩,让李树分发下去。
戴上口罩后,大家个个挺直腰杆,不惧寒风肆虐。
杜芝和严辉:“……”
其余禁卫军与礼部小官,皆用羡慕眼神看着庆王世子这边。
乌帖木心中自然不甘,遂哈哈笑:“霍护卫武艺高强,但不代表庆州骑兵同样强悍吧?”
单挑完是又想打团体赛。
在乌帖木眼中,盛朝骑兵就是过家家,哪里比得上他们草原?
霍延还是那句话:“请指教。”
孟州城。
他怎会有如此巨力!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
乌帖木看惯草原上肌肉虬结汉子,下意识以为霍延这种精干身形趋于单薄。
因为轻视,因为大意,他在霍延锋芒毕露剑势下节节败退。
冰冷剑尖抵在咽喉前,那瞬间,乌帖木感受到种强势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霍延气定神闲:“你输。”
“赌七招!”
“太多,三招!”
霍延带来三百轻骑则抱臂淡定围观。
统领武艺,他们可是真切感受过。
草原上勇士除会使用蛮力,还会什?
“哈哈哈哈,”严辉干笑两声,“这塞外天寒地冻,风沙又大,大家伙儿难免不适应,要是
乌帖木自诩是草原上等勇士,直以来都瞧不上霍延。
直到方才霍延出剑,他才隐约察觉到丝高手气势。
他紧盯霍延宝剑,不禁目露赞叹:“好剑!”
他是识货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柄剑厉害之处。
霍延眉眼间柔色闪而逝,恢复冷淡自矜:“请。”
严辉在官场摸爬滚打这多年,脸皮是相当厚。
他靠近楼喻马车,笑着问:“敢问殿下,李护卫他们戴在脸上都是什?”
“口罩,挡风沙用。”楼喻靠在马车里慵懒回道。
严辉又问:“不知殿下可有多余口罩?”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楼喻假装听不懂。
使团车队缓缓走出城门,驶向关外。
他们离开故土,将整个大盛留在身后,只为去谈场屈辱协议。
孟州城守军漠然目送他们走远,纷纷摇头叹息。
边军都是血性汉子,依他们看,既然阿赤那德退守王庭,不如就趁机攻下澹州收回失地,何必搞什议和?
真是脑子被驴踢!
乌帖木不是输不起人。
他后退步,收刀入鞘,仔仔细细打量霍延番,道:“终于明白世子为什要让你当护卫。”
因为他真很强!
提到世子,霍延眉间锐气收敛。
他收剑入鞘,淡淡道:“这笔生意,乌掌柜还做不做?”
而且就算只使用蛮力,他们统领也未必会输!
乌帖木使刀,霍延用剑。
战意如火花倏然迸发,二人早就看彼此不顺眼,各自都不会留手。
刀风猎猎,剑光如织。
刀刃与剑刃相接,乌帖木突觉虎口震痛,眼眸深处骤然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乌帖木被挑起战意,遂抽出长刀,哼笑声:“毡房地儿小,施展不开,出去再战。”
二人行至毡房外空地上。
听说王子要与庆州来客比武,大家伙儿都聚在旁边围观。
“这还用比?肯定是王子赢!”
“那就赌几招赢吧,赌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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