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侍从想想,摇摇头:“冬天确实没有什好看。”
“好吧。”
冯二笔遗憾地摇摇头,“但还是想记下这片美丽草原,等回到中原,恐怕再也看不到。”
“你可以出去看。”侍从真诚
楼喻笑笑:“严侍郎不必担心。”
在阿骨突部侍从带走楼喻和严辉之后,冯二笔和宋砚就出门。
宋砚这些天混迹王庭,并非毫无所得。
他精通阿骨突部语言,经常偷听侍从私底下聊天,便分析出王庭粮草存储地。
他和冯二笔兵分两路。
严辉虽有“以貌取人”凡人通病,但并非斗筲之人。
他为人圆滑,却又不失赤子之心。
在他心中,自有杆秤。
出使议和任务圆满完成,对严辉来说已经足够。
依他性情,即便他瞧出点端倪,也不会再多生事端。
严辉是真明白。
谁能抵得住这样诱惑?
能白得个天下皆知功劳,成全自己名声,获得皇帝赏赐,何乐而不为?
这可是能够载入史册荣光!
凭“己之力”扭转整个局面,谁还会傻乎乎地说出真相?
儿挺难办。
却听楼喻说:“本就没有什神丹,此计能成功,离不开使团大夫绝顶医术。”
严辉:“啊?”
世子在说什,他怎听不懂?
楼喻解释道:“巫医断定颂罕救不活,不过是因为医术不精。咱们使团大夫在京城行医多年,经验丰富,严侍郎当真以为他救不颂罕?”
冯二笔来到使团成员帐前,装作闲来无事,跟侍从攀谈,等聊熟几句,才道:
“兄弟,这是第次来草原,感觉跟咱们中原很不样,风比中原狂放,月亮也比中原大,只是可惜,咱们马上就要回去。”
侍从天天守门也挺无聊,有人跟自己说话自然很热情:“以后有机会还可以来草原!”
“路太远,”冯二笔摇摇头,“到你们王庭这久,都没怎出去过,马上就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不知道你们王庭附近有没有好看风景,想在走之前多看几眼。”
侍从指向西边:“那边有个湖,非常好看,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水快枯,没有夏天那美。”
这个节骨眼上,维持现状才是最好。
否则旦点火,整个大盛都将陷入长久战乱中。
这是他所不愿看到。
严辉闻言,不由心潮澎湃,眼眶微热,遂躬身拜。
他不再多问,只道:“眼下王庭战乱,其余*员和杜副统领还留在毡房,希望他们不会有事。”
严辉是真服。
庆王世子这拨弄人心本事,是真令人生畏。
他忍不住问:“殿下告知下官这些,就不怕下官禀报朝廷?”
楼喻不由笑:“严侍郎深明大义,不乏凌霄之志,又岂是尺泽之鲵?”
出使前,他就让冯三墨调查过严辉这人。
严辉傻眼:“下官以为,在阿巴鲁请大夫去给颂罕诊断前,殿下并没有与大夫通过气,大夫又为何故意说出错误诊断呢?”
“你不说,不说,不就没人知道?”
“那大夫……”
楼喻笑道:“若非他医术精湛救活颂罕,也无法设这个局,从而无条件拿回澹州。这大功劳,你觉得陛下会如何赏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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