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笔气呼呼地回来告诉楼喻。
楼喻道:“行馆费用都由户部按例拨款,杜迁是户部尚书,你认为在住这段时间内,行馆会有钱置办用具吗?”
“他这是公报私仇!”宋砚捏紧拳头。
楼喻摇首失笑。
若是在往常,以杜迁性格,不会做得这明显。
“殿下,这人谁啊,怎凶神恶煞?”李树问。
楼喻淡淡道:“个可怜人罢。”
*
皇帝要为使团设庆功宴,需得等使团成员全部抵达京城。
楼喻这些时日便住在行馆。
杜芝死已成定局,杜迁悲痛过后,已经恢复冷静。
他不甘心。
凭什楼喻和严辉还有那多使团成员都没有出事,单单就他家大郎出事呢?
其中必有猫腻!
个会开这长时间,皇帝也累,遂宣布结束。
经过这次,北境蛮族应该暂时无暇南下,大盛边关有保障!
至于杜芝死,大家除觉得惋惜点,就没有其它想法。
为免杜迁继续发疯,皇帝只好出面安抚,赐封杜芝谥号为“忠毅”,并给杜家些赏赐。
杜迁只能感恩戴德。
又有*员出列说:“陛下,杜尚书痛失长子,可否允其幼子归家,也好让杜尚书得些安慰?”
那德现在死,你们当然可以将罪责推到他身上!”
杜迁根本不信严辉说话。
严辉皱眉:“杜大人,下官理解您丧子之痛,可这件事完全就是意外!王庭突然内乱是谁都想不到,咱们好不容易趁乱逃出来,要不是新王放咱们马,咱们就都回不来!内乱之后,禁卫军入王庭寻找杜副统领,却在王帐中发现他尸体。”
“死在王帐就是被阿赤那德所杀?”杜迁怒红双目。
严辉眉头紧皱:“王帐有幸存侍从,自然是从他们口中问出。”
这次大概是真气昏头,竟使出这拙劣不堪伎俩。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怎操作。
“二笔,你替去京城最
大概朝廷是真没钱,这次行馆住宿条件比上次要差很多。
被子又薄又硬,饭食又冷又馊,每天连炭供应量都少得可怜。
这还怎住人啊!
问就是上头没发钱,行馆拿不出钱改善住宿条件。
行馆主事脸冷漠和不屑,反正爱住不住。
楼喻走出宫门,李树等护卫立刻迎上来。
他正要开口,忽觉如芒刺背。
楼喻转身,便与杜迁冷戾目光对上。
他拱拱手,同情道:“杜尚书,请节哀。”
杜迁眼睛通红,死死盯着他片刻,冷哼声,步履蹒跚地上杜府马车。
皇帝愣:“杜卿幼子是?”
他已经完全忘“杜三郎入紫云观听经”事。
总管在旁小声提醒下。
皇帝恍然大悟,应道:“杜家三郎聆听道法日久,想必已经不再疯痴,便允其归家罢。”
杜迁再次谢恩,伏在地上老泪纵横。
他将杜芝被阿巴鲁骗去王帐顶包、阿赤那德将计就计包围他们、阿巴鲁拿杜芝挡剑事都说出来。
众人听得愣愣。
原来蛮族人也这有心眼啊。
只可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阿赤那德和阿巴鲁都预想不到乌帖木出现。
而今,乌帖木成为北境新王,阿巴鲁率部逃往漠北,阿布图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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