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盯着他:“说话算话。”
“你可以走。”楼秩下逐客令。
又过几日,五十禁卫军护着杜芝遗体回京。即便是冬日,经过这长时间,杜芝尸体也有些腐烂。
杜夫人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见到杜芝尸体后,还是晕过去。
杜家兵荒马乱,片狼藉。
这话戳中楼秩痛处。
他冷下脸:“楼喻,你想想你现在处境,想想那些肆意欺辱你嘴脸,你难道还要继续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楼喻神情有瞬间扭曲,眸中隐现愤懑和怒意。
他捏紧拳头,红着眼睛问:“凭什相信你?”
楼秩欣赏着他神情,轻慢道:“除相信,你还有别选择吗?”
楼秩想要个好名声。
这时候,就需要旁边有人为他说话。
最有力度声音就是来自宗室支持。
如今皇族宗室里,除却京城这脉,还有其他各地旁支。
在这些旁支中,而今唯有楼喻因立功而扬名天下。
“会让所有人都敬你、畏你、讨好你,怎样?”
楼秩不信他不心动。
楼喻捏紧拳头,眸色纠结。
他紧紧盯着楼秩,停顿半晌,终于问出口:“你想让做什?”
楼秩笑得极为温和:“需要你到时候第个站出来,尊为主。”
他待谁都很和气,看向楼喻时,还点头笑笑。
宴席结束当晚,楼喻回到行馆。
有人送来个木匣子。
里头
所有人都匍匐在你脚下?”
楼喻想想,耿直回道:“这个太难。臣在庆州挺自在。”
“自在?”楼秩嗤笑,“楼喻,你们藩王如今毫无权势,恐怕在封地也少不被人欺负吧?”
被人而再再而三“伤口撒盐”,楼喻终于忍不住起身:“三殿下,臣还有要事在身,恕臣无礼,先行告退。”
“楼喻!”
而这边,使团其余人也都回到京城。
该封封,该赏赏,大家全都喜气洋洋。
十二月廿,皇帝在文德殿设宴庆功。
楼喻在宴席上见到太子。
太子眉目清朗,气质温和,与楼秩差别很大。
楼喻:“你对自己就那有信心?”
“呵。”楼秩低首呷口清茶,面容氤氲在雾气中,并未回答。
但他神态已经表明切。
楼喻目中隐露贪婪:“做生意也得先交定金,不知三殿下能否拿出定金?”
见他如此,楼秩对他轻视更甚,随意回道:“不用急,在你离京之前,自会送去行馆。”
如果届时楼喻率先承认楼秩登基合法性与合理性,对楼秩来说便是个强有力支持。
即便不太强,那也聊胜于无。
“不愿意?”
见楼喻默不作声,楼秩淡下笑意。
楼喻却摇摇头,故意道:“可是,陛下身体还很康健,再不济,还有太子……”
楼喻:“……”
他明白。
楼秩想夺权,但他又不是太子,名不正言不顺,很有可能会被天下人诟病。
本来嘛,只要能当上皇帝,诟病不诟病没什大不。
但谁不爱惜羽毛呢?
楼秩叫住他,露出胜券在握般笑容。
“如果说,能给你切你想要呢?”
楼喻:“……”
口气太大,有点听不下去。
他强忍不耐,转身冷冷问:“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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