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
霍延俯身,在楼喻额上落下吻。
“阿喻,可好?”
楼喻面泛桃花,眼角酡红,睁着水润眼睛瞅着他,乖乖回道:“好。”
他像是想起什,突然起身下榻,拽着霍延兴奋行至床头柜子前,指着个抽屉道:“你快打开!”
霍延进屋后,便见楼喻卧在矮榻上。
烛火轻摇,世子殿下容颜昳丽,醉玉倾颓,如织墨发从矮榻上倾泻而下,将将及地。
霍延情不自禁捧起青丝,柔声道:“殿下。”
“你来。”
楼喻并没有真醉,只是酒精刺激他大脑,让他变得兴奋狂浪起来。
“那殿下想要什?”
楼喻:“要霍延!把他叫来!”
“……”
冯二笔连忙打发人去叫,心里面有些小失落。
殿下对霍统领越发看重。
“属下遵命!”
除夕夜,庆州、沧州两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孙信率十数名精英趁夜离开庆州。
他们满怀热血,誓为殿下披荆斩棘、成就大业。
吃年夜饭时,楼喻高兴之余喝些酒,在冯二笔搀扶下,醺醺然回到东院。
头发梳理得相当整齐,并在中间打个结,防止散乱。
“这是……”
“是之前不小心给你薅下来,都没扔,全放在里面。”
楼喻说着,又掏出把小剪刀,在霍延反应过来前,咔嚓声,剪下自己小绺发丝。
“阿喻!”霍延满目心疼。
终结局。
这件事具有定危险性,必须要把握好个度。
既要展示实力,又要赢得天圣教头目信任。
孙信听罢,只觉得股热血上涌。
太刺激!
霍延依言打开。
抽屉里放着只锦囊,锦囊用料讲究,针脚细密,是为上品。
楼喻献宝似道:“你再打开瞧瞧。”
霍延拆开锦囊,神色微滞。
里面是绺头发。
他伸手捧住霍延脸,笑眯眯道:“们家阿延过今晚就十八,越长越俊。”
他手上力道没收住,直接将霍延俊脸挤得变形。
霍延任他玩闹,含糊不清道:“不及殿下。”
“什殿下?”楼喻蹙起眉,“二笔叫殿下,三墨叫殿下,所有人都叫殿下,你怎也叫殿下?不行,换个!”
霍延眸色更柔:“那该叫什?”
很快,霍延着身常服赶来。
冯二笔在门外拦住他,没好气道:“殿下喝些酒,你小心被扯头发。”
霍延愣,而后面带笑意:“无妨。”
“……”
怎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殿下,奴伺候您沐浴。”
楼喻歪在矮榻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
“那奴去打盆水,您泡个脚歇息。”
“不要。”
冯二笔无奈,殿下喝醉倒有几分小孩子脾气。
楼喻笑眯眯地道:“阿延,你帮把它们系上。”
结发同心。
楼喻笑道:“你素来机敏,相信,你定可以带领大家成功渗透天圣教。”
“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托!”孙信毫不犹豫接下这个重任。
他们特种营终于有用武之地!
“你挑选些优秀弟兄,假装互不相识,从各个分舵渗透进去,千万不要让人发现端倪。”
楼喻交待句,又语重心长道:“千万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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