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人在,不是种幸事吗?
他又何必庸人自扰?
他们绕过府城,直接前往边关军营。
吉州边军约有四五万。
他们常年驻守边关,闲时种地收粮,战时披甲上阵,日子过得极为清苦。
他们边军上下直都很感激喻世子,这点小事还用说吗!
而且将军和军师早就想见喻世子面。
交换货物后,楼喻等人随刘康同北上。
阳乌山是庆州铁矿石开采基地,远远望去,有不少劳工正在山上挖矿。
他们大多是以前阳乌山土匪,还有些罪行累累犯人。
真是匹老马。
刘康跟它感情很深,所以看到它日渐老去,心里面不是不难过。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老马,在战场上已经发挥不太大作用。
大盛骑兵直不敌草原骑兵,方面是体质上不同,另方面就是战马参差。
老马反应慢,速度不及壮马,关键时候可能还会成为拖累。
“下官拜见世子殿下!”
刘康行礼后,真诚赞美道:“下官在边关听闻殿下出使北境、拿回澹州城事,实在是感佩万千!”
不仅仅是他,就连程将军和军师他们,都对世子殿下赞叹不已。
守关将士最看重就是自己拼命守护城池。
楼喻所为,又怎能不叫他们感动?
不敢保证。
“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楼蔚安慰他,“你已经足够优秀,像阿喻那样人,多少年才会出个?”
方临也点点头:“范兄啊,咱不跟人比,尽自己最大能力就行。”
范玉笙心中暗叹。
他不是因为比不上喻世子而失落,他只是担心自己跟不上喻世子脚步。
吉州气候比庆州还要严寒,不少守卫将士却只能顶着寒风,历练成根根笔直旗杆,坚定无畏地守卫国土。
楼喻他们抵达军营前,吉州下起雪。
鹅毛般大雪纷纷扬扬,在寒风裹挟下放肆地往人脖子里钻。
刘康不由暗骂句:“该死鬼天气!”
他们边疆将士,是最不喜欢下雪
车又车矿石被运往庆州方向。
刘康不是个傻。
跟庆州交易这久,他多少察觉到点什。
但他是边军,他只关心边关安危,其余事与他无关。
而且在他看来,庆州百姓能在这样世道下安居乐业,这位喻世子可谓是居功至伟。
但边军穷苦,又哪来钱粮换马呢?
楼喻可惜道:“这样战功煊赫战马,早该退役颐养天年。”
“谁说不是呢。”
楼喻适时道:“有件非常重要事要与程将军商议,不知刘校尉可愿替引荐?”
“当然愿意!”
能有喻世子这样英杰,是大盛之福!
楼喻谦和道:“这是使团所有人功劳,刘校尉客气。”
“殿下今日亲自前来,是有要事?”
楼喻看看他坐骑,感慨道:“北境虽苦寒,但牛羊马匹却格外肥壮。”
刘康深有所感,他拍拍自己老朋友,叹道:“它已经陪伴下官十年。”
年初二,庆州北门。
楼喻率霍延等护卫,亲自领车盐,前往阳乌山外破阵亭。
这是每月庆州和边军交易货物地点。
他们刚到,刘康等人便骑马运煤赶来。
见楼喻和霍延亲自前来,不由大惊,连忙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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