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笑道：“久闻程将军龙胆虎威，温先生足智多谋，今日
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温先生是如何认出
？”
他容颜皎皎，语态亲和，没有丝毫皇族贵胄架子，令人如沐春风，心中好感更甚。
温岐回道：“温某曾听刘校尉盛赞殿下玉质金相、凤表龙姿，霍校尉又是庆州来客，便猜出几分。”
“哈哈哈哈，”程达大笑几声，“殿下帮过咱们不少忙，咱们直没机会报答，今日殿下亲自登门，可得让等尽尽地主之谊！”
“程将军好意，楼某心领
。”楼喻阻他喊人上酒话，正色道，“今日楼某不请自来，是有要事与将军相商。”
“去吧去吧。”
楼喻和霍延随程温二人进屋，其余护卫皆候在屋外。
比起外头冰天雪地，屋子里头暖和多。
温岐转身打量楼喻。
方才屋外昏暗，加上风雪交加，温岐没能看清，只觉得楼喻气质不凡。
天色已晚，大雪纷飞。
营地很快覆上层银白，天地间茫茫片，沉静而寂寥。
两人没走多远，正撞上刘康。
他身旁跟着两个人，个前不久刚见过面，个很陌生。
之前霍延北上入草原，特意向程达请求出关，两人算是有面之缘。
温岐懒得再理他。
忽有士卒来报：“禀将军，刘校尉回营。”
“跟他说辛苦，让人给他们送点肉汤暖暖。”程达道。
“可是将军，刘校尉带贵客回营，说是要见您。”
屋内程达与温岐对视眼。
“将军可缺牛羊？”
新年刚过，营中伙食还算丰盛。
程达捞筷子炖羊肉，塞入嘴里，嚼着嚼着叹口气。
军师温岐悠闲饮口酒，道：“叹什
气，外头下雪，蛮人也怕冷，他们应该不会这时候过来。”
“叹不是这个。”
程达粗着嗓子道：“就是觉得，咱们辛辛苦苦养大羊崽子，就这没。”
温岐道：“还请殿下上座。”
四人坐下。
程达问：“殿下要跟这个粗人商议什？”
“将军可缺战马？”
“自然缺。”
现在烛火煌煌下，楼喻形貌完全展露，不由让人心生赞叹。
他比程达脑子灵光，几乎瞬间猜到楼喻身份。
“温某见过殿下。”他俯身长揖，甚为郑重。
程达也反应过来，拱手道：“原来是世子殿下，末将见过殿下。”
“程将军和温先生不必多礼。”
当时他借用是韩昀名义，程达不知他是楼喻人。
程达率先拱手：“霍校尉今日来访，有事相商？”
霍延回礼道：“程将军，可否入内叙？”
程达豪爽伸手：“请！”
刘康适时开口：“将军，属下带人去卸货。”
“什贵客？”
“小人也不知道。”
温岐不由笑笑：“既然是刘康带回来人，那咱们就去见见？”
“走！”
程达大步而出，温岐随行身后。
“……”
温岐无语半晌，实在见不得他这副多愁善感鬼样子，道：“再养几头不就行？”
“不养，老子怎喂都喂不胖，宰时候都瘦成啥样，你看看你看看，这盘子里能有几块肉。”
温岐翻个白眼：“那是你不会养，看蛮人牛羊就养得挺好。”
“是它自己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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