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袁向道在江州道界直是个怪人。
他其实很聪明,拜入道观不久就能熟记各类道法典籍,谈经论道更是不在话下。
曾度成为江州道界新贵。
只是可惜,他在炼丹道上实在是个榆木疙瘩。
“你有本事打人,有本事别炸炉!”被打之人气得叫嚣,“到时候可别说是江州,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袁向道:“……”
如此歪理,实在令人不齿。
他问:“那你石子为何会砸到身上?”
“世间切皆有因果,你怎知不是你自己合该被砸?”
袁向道默默想会儿,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这位道长说得有理。”
“袁向道,你不会也要去庆州吧?”有人嬉笑问。
“哈哈哈哈,他去能干什?当着知府公子面表演炸炉吗?”
“你们懂什?袁大道长不是去炸炉,他是去骗吃骗喝!”
冷嘲热讽不断传来,袁向道充耳不闻。
他兀自低头走自己路。
他直不停地继续钻研,继续炸炉。
只是他已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原料和丹炉。
听闻庆州招募道士炼丹消息,他本没当回事。
反正他确实炼制不出能治病丹药。
可不知怎,他还是尝试着掐指算。
“说袁向道,你能不能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
袁向道认真道:“做过记录,每次用料不同,都会引起不同程度炸炉,其实这跟炼丹是个道理,能炼制出最好金丹,定是因为……”
“行行,咱们懒得听你废话,炸炉也没什大不,你就别再给自己辩驳。”
袁向道诧异:“不是你们先找说话吗?”
“……
享受。
道士这个职业前途无亮。
不少道士都已经改行。
直到庆州传来消息,说是庆州知府病重,其子愿意重金聘请擅长炼丹道士赴庆,为知府炼丹续命。
重金!
袁向道抬首望天。
但见天穹广袤,云遮金轮。
“炸炉,不是因为不会。”
其余人愣下,骤然爆发出更大笑声。
就连被打之人都被他逗笑。
言罢,拳砸中那人面门。
“你敢打?!”
袁向道气定神闲:“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怎知不是你自己合该被打?”
“……”
其余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可有些人就喜欢找存在感。
人捡起石子,砸向袁向道。
肩膀忽被击中,袁向道终于反应过来,扭头去看砸他人。
“有何贵干?”
那人笑道:“没什贵干,你走你,砸,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这掐算,直接改变他主意。
袁向道遂整理行装,坚定地踏上通往庆州官道。
有不少道士做出同样选择。
官道只有条,难免会碰上。
袁向道已经被道界除名,鉴于他“炸丹炉”事迹实在太过出名,江州道士基本都认得他。
不少落魄道士蠢蠢欲动。
炼丹他们会啊!
他们炼出来丹珠圆玉润,粒大无暇,成色漂亮,绝对会受知府公子喜欢!
袁向道是个修道之人,他曾经是江州最大道观里道士,只是后来因为练习炼丹之术炸不少丹炉,观主实在忍无可忍,将他赶出道观。
被赶出来后,袁向道没有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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