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新城，旧城还保留着以前
格局，不过街市并不比新城冷清。
没有指示牌，他只好拦人问路。
“啊？你说郭府？你沿着这条街
直往前走，往右拐走半条街，再往左拐……”
路人说完，问：“你记住没？没记住
再讲遍。”
“多谢，记住
。”方焕拱手道谢。
方焕：“……”
他想想，又问：“请问，郭知府府宅怎
走？”
方焕来时，先看到就是新城，下意识以为这就是庆州府。
“郭知府？”武卫皱眉，“他在旧城，不过听说快不行，你要是现在去，或许还能见到最后面。”
方焕惊，郭濂快不行？
衙门外有武卫看守。
“什人？干什？”
现在朝廷都没，方焕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工部侍郎，遂回道：“是从外地来，想来打听个事儿。”
“什事？”
“请问，范公如今可在城中？”
“还是世子殿下仁德厚世，让老百姓过上这好日子。”
“咱不是来看地图吗？先找找衙门怎走。”
公告栏最中间栏，贴着张新城地图。
地图用各色彩墨描绘，将新城布局画得清二楚，对外地人来说极为友好。
方焕记住西市衙门位置，顺着人流走。
方焕道：“郭世侄，听
谢告知。”方焕礼貌回道。
“好，你可以进去。”
方焕接过册子，拿回路引，牵着马走进新城。
他站在过道尽头，望着整洁美观街道，不由露出抹笑容。
右手边设个公告栏，公告栏由木头制成，外面蒙层透明罩子。
他是工部侍郎，办公时多接触图纸之类文件，空间思维还算敏锐，好心人说遍，他就在脑中规划出准确路线。
方焕牵着马路来到郭府外。
对郭府门房说：“在下姓方，来自京城，烦请通报声。”
门房应声。
片刻后，青年快步出府，见到方焕，行礼问：“可是方世叔？”
怎就不行呢？
“旧城？”他问，“旧城是哪里？”
武卫耐心给他解释，“这里是庆州新城，你出城沿路往东走五六里地，就是旧城。”
“多谢这位大人。”
方焕礼貌道完谢，立刻离开新城，奔赴旧城。
武卫皱眉：“什范公？”
方焕道：“就是写《观庆赋》和《窃盗》范文载范公。”
“哦！”武卫恍然大悟，“原来你找他啊，可他不在庆州啊。”
方焕诧异：“他怎会不在庆州？”
“他在沧州，”武卫好笑道，“听说沧州知府是他孙子，他当然在沧州。”
街道中间隔离带里，生机勃勃各色野花争妍斗艳，为街道增添几分意趣。
走到个分叉口，他看到竖立在路边指示牌。
指示牌上清晰标明各个标志性建筑方位，就算有人不识字，也可以通过文字下方图案分辨。
比如，衙门用官帽代替，学院用书本代替，成衣店用衣裳代替，等等等等。
他根据指示牌，走向西市衙门。
他不由伸手去碰。
旁边有几人凑近。
“这就是玻璃啊，真是透明，真稀奇！”
“唉，要是能早点来庆州就好！”
“听说前几年来庆州难民，现在都是城中富户，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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