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将军,叫杨继安。”
“杨小兄弟,不知有没有《观庆赋》文稿,想再拜读几遍。”
杨继安呲牙笑,“你还真问对人!”
他从胸口掏出份文稿,小心翼翼展开,不舍地递给他。
“你可要小心点,别弄坏。”
为运输便利,沧州城而今主干道多以水泥路为主,单是这平坦干净水泥路,就足以让段衡、裘光二人惊异感叹。
“是狭隘,之前竟以为范公……”段衡摇首苦笑,“若能见到范公,定稽首告罪。”
裘光无奈:“亲眼见到之前,不愿相信乃人之常情。”
毕竟《观庆赋》里将庆州描述成天堂般存在,谁愿意相信?
段衡道:“就算不信文中所言,也要相信范公高风亮节。”
而今,沧州已经成为楼喻手底下粮食生产基地和海贸基地。
段衡和裘光,踏上沧州地界,便被眼前茂盛葱郁景象所吸引。
“有这样长势,今年不愁丰收啊。”段衡由衷感慨道。
杨继安凑到他们跟前,骄傲道:“这都是殿下功劳!”
“你们殿下才十七岁吧?他真有这大能耐?”裘光不由冷嘲。
杨继安道:“们什时候说要杀他们?别胡思乱想,都回家去吧!”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得到承诺,老百姓依依不舍地离开。
街道上只剩下庆军和湖州驻军。
霍延吩咐道:“李树、周满,你二人率两千人暂时留守湖州。”
段衡愣,不由笑出声来。
“你说得
楼,立刻被庆军押住。
片刻后,庆军贝联珠贯,济济跄跄,井然有序地进入湖州城。
金芒万丈下,霍延纵马踏进颓败城池,左右匪匪翼翼,讲若画。
众人这才看清他面貌。
令人震惊不是他俊美容貌,而是他富于春秋年岁。
段衡见他虽为行伍,却这般珍惜文稿,不由好感陡增。
“看来小兄弟也推崇范公?”
杨继安摇头:“就是觉得他写得好。”
“范公所书,自然是锦绣华章。”
“是说,他写庆州城特别特别好!”杨继安脸认真。
“看你们读书人就是迂腐!”裘光道。
段衡索性不再和他争,而是找杨继安攀谈起来。
他相貌周正,气质清和,说话又有礼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虽为阶下囚,却不见丝毫颓丧之气。
“这位小将军怎称呼?”
他个手下败将,倒是瞧不起别人来。
杨继安针见血:“要是不厉害,裘统领亲自守城,怎连天都没守下来?”
“还不是你们搞小把戏!”裘光郁郁道。
要是正面交战,自己不定会输!
杨继安白他眼:“输不起!”
“是!”
他又转向段衡和裘光。
“请二位走趟庆州。”
其余驻军暂时留在湖州由庆军监管。
从湖州到庆州,得先经过沧州。
霍延看眼杨继安,杨继安立刻会意。
少年扯着嗓子喊:“各位乡亲不用担心,咱们不会伤害你们!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家,该干什干什!”
老百姓面面相觑,却强忍害怕没有离开。
段衡笑着说:“大家都回家去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庆州军爷,段大人和裘统领都是好人!军爷能不能不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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