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综相当不能理解:“你自己也是郎君,真不觉得受辱?”
楼喻神色淡淡:“话本不过是虚构故事,你仅仅看个故事就如此愤慨,那可有想过正亲身经历这些女子们?想,王妃和你之间矛盾,正是源于此吧?”
“可咱们老祖宗不都是这样过来?”楼综皱眉道,“女子在家打理内宅,男子在外赚钱养家,这是老祖宗规矩。”
“千百年来,所谓老祖宗规矩不知改多少遍,缘何这条规矩不能更改?”
“那是因为女子们无法独立生存……”
他苦着脸问:“东安王,有件事直不明白,你为什要在报纸上刊载那样话本?”
楼喻愣下,他完全没料到越王会说这个。
“有什问题吗?”
楼综沉叹声:“你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话本,王妃同弄得有些不愉快,这心里也憋屈啊。”
话匣子打开,他就有些收不住。
楼喻挑眉:“他是人,越王叔但说无妨。”
楼综:“……”
他叹道:“是私事,不便让外人听见。”
楼喻直接回:“他不是外人。”
楼综:“……”
楼喻笑着摇首:“主旨太偏,登不。”
“真登不?觉得写得挺好啊。”楼综郁闷道,“算算,登不就将它烧!”
言罢,竟真将书稿扔进炭盆里。
在天枢门前时,楼喻就发现这个越王有点意思,现在越发觉得他有意思。
天枢门前说反话让汤诚不得不退兵五十里,现在又用这篇文章隐晦地提醒自己。
他倒是有些好奇越王找他干什。
便换上身宽松常服,带上霍延同应邀。
越王住院子离楼喻不远,不过片刻便到。
二人甫进屋,越王恰好停笔。
“东安王,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写得怎样,能不能登报。”
“庆州有女工数千,衙中也有女子就职,她
“还有,那个话本也太侮辱咱们男人吧?你为什要宣扬这样话本啊?”
《庆州旬报》每出期,越王就会买份,每次看完都会破口大骂,但每次又会继续看。
楼喻故作不解:“这个话本为何会引得越王叔和王妃不愉快?”
楼综摆摆手,“这个就先不说,只想知道,话本能不能不上报?”
“不能。”楼喻斩钉截铁。
这东安王咋这不懂人情世故呢?
霍延姓霍,怎就不是外人!
楼喻看出他无语,不过并不在乎。
他道:“若是越王叔不便说,那就不用再说。”
楼综只好无奈道:“行,说。”
不得不说,也算是用心良苦。
楼喻便笑着问:“不知越王叔找何事?”
楼综招待他坐下,亲自替他斟茶,长叹声,道:“请东安王来,是想向你提个建议。”
“愿闻其详。”
楼综看看楼喻身后霍延,面露为难之色,意有所指。
楼喻:“……”
他被热情越王拉到桌案后,无奈之下,只好低首阅览楼综写书稿。
楼喻见识过楼综文采,对他文风并不陌生。
这篇文章不过数百字,各种引经据典,借用历史上“功高盖主、鸟尽弓藏”事例,充分表达出笔者惆怅和叹惋之情。
楼综盯着他问:“如何?能否在报上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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