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也没做,甚至自己当上西北军统帅!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汤诚陷害霍义,但仅从霍家被害后汤诚所作所为来看,便知汤诚辜负霍义对他情谊。
灵堂内外片沉寂。
众人心里都门儿清,但汤诚如今权势煊赫,除东安王,无人敢触其锋芒。
楼喻沉声道:“二位将军灵位就在汤将军面前,汤将军可还有高见?”
但他此时正值悲痛,没有心思与之虚与委蛇。
楼喻便道:“汤将军,后面还有宾客吊唁,你还是不要耽误工夫。”
汤诚意味深长道:“东安王对霍家主倒是情谊深厚。”
“汤将军倒也不必羡慕,听说霍将军生前对你格外厚待器重。”
在场之人:“……”
众人悄悄伸颈张望。
灵堂外,两人前后走来。
东安王身着素色长袍,衣带飘扬,俊美如玉,此时面色沉凝,颇具威严。
汤诚穿着玄色常服,相貌寻常,但出身行伍,倒显几分气势。
众人心中暗暗做比较,觉得还是东安王看起来更加尊贵些。
毕竟人死多年,不能真正做到停灵七日。
灵堂内便只摆牌位和香炉,供人前来吊唁。
汪大勇等人纷纷红着眼睛,又是激动又是叹惋。
他们早已对楼喻心悦诚服,霍家沉冤昭雪后,他们对楼喻更加死心塌地。
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楼喻,霍家不会这快洗刷冤屈。
楼喻每日下朝都来陪伴霍延,旁人看在眼里,都只觉东
霍家两位将军及夫人洗清罪名,需重新风光大葬。
楼喻让人传书至庆州,着汪大勇等阳乌山旧部,护霍煊和霍琼二人回京参与守灵送葬。
霍煊与霍琼回到京城,见到楼喻和霍延,均激动难言、泪洒衣襟。
他们霍家终于正名!
“殿下,请受小子拜!”霍煊郑重跪地稽首。
吊唁就吊唁,废什话!
汤诚:“……”
他咬紧后槽牙,拱手道:“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他走之后,气氛逐渐恢复。
霍延三人之前没有正经守过灵,尚需守足七日。
这话听着有些诡异啊。
大家心里头弯弯绕绕都不少,虽然东安王表面上什都没说,但其中深意稍稍想就能明白。
霍将军生前对你那好,但你在他死后可曾善待过霍家血脉?
你身为霍将军副将,与霍将军那般亲近,霍将军到底有没有背叛朝廷,你难道真不清楚?
可你在他死后都做什?
到底是龙血凤髓。
楼喻郑重祭拜后,转身对上霍延微红眼眶,目光温和安抚,虽句未言,却似千言万语砸在霍延心头。
汤诚紧随其后。
他仔细打量霍延和霍煊、霍琼三人,当着众人面赞道:“不愧是霍家血脉,二位将军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
他是陷害霍家嫌疑人,霍延能平静面对他已经相当沉得住气。
二公子真是跟对人!
“东安王到——”
“大将军到——”
两道声音前后,传入宾客耳中。
这两位名号在京城不可谓不响亮,就连皇帝都得避二人锋芒。
霍琼同样如此。
楼喻正要将他二人扶起,却被霍延拦住。
“他们合该拜你。”
楼喻便作罢。
霍家既已正名,霍家原先被查封宅院自然也回到霍延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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