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
他无奈道:“汤将军,你怎又前后矛盾?既说善待霍家血脉乃欺君之罪,又说强迫忠臣之子遭天下耻笑,实在令啼笑皆非。本王真诚建议你多读点书。”
汤诚厉声道:“东安王,你莫要再巧舌
那人:“……”
“东安王什意思?”汤诚沉目问。
楼喻居高临下,直言不讳:“意思是,你何必惺惺作态?”
殿中气氛再次凝滞。
群臣心中腹诽,东安王经常语出惊人,搞得他们每天上朝都心惊胆战。
“……”
汤诚很不解:“何时让你做背信弃义之事?”
霍延陡然看向阶上楼喻,神色坚定,岳峙渊渟。
“东安王于有救命之恩,曾赌誓发愿,此生必匪石匪席、白首不渝;东安王于亦有知遇之恩,曾弘誓大愿,此生必木干鸟栖、绝无二心!”
他叱问汤诚:“汤将军让离开东安王,留京任职,岂非让背约负盟、自食其言?!”
不禁问:“霍延,朕听说你与东安王谣言,若任由流言继续发酵,恐有损东安王和霍家名声。大将军此前提议,只要你留京任职,待东安王回归封地,流言自然瓦解。你怎看?”
霍延装作沉思片刻,忽看向汤诚:“敢问汤将军,父为人如何?”
汤诚毫不犹豫:“高风亮节,光明磊落。”
“兄长如何?”
“高情远致,玉洁松贞。”
广德殿外,身着玄衣青年拾阶而上。
这条白玉阶,他曾经走过很多次。时隔四年,他再次踏上,心境已与从前不同。
殿中依旧充斥着勾心斗角,遍布着尔虞诈。
可因为楼喻存在,他不再排斥。
霍延步步踏入殿内。
但神奇是,看得又很过瘾。
汤诚怒声道:“惺惺作态?当初是惠宗下令,不过个副将,如何辩驳?而你,东安王,你当初善待霍家,难道不是欺君之罪?”
“当然不是。”楼喻轻轻笑,“是看他生得英俊不凡,确实不忍伤他,有什问题?”
此话略有暧昧,但又不露骨,众人时也分辨不出楼喻到底几个意思。
汤诚立刻道:“所以你当真将霍延当成‘娈侍’?!东安王,你强迫忠臣之子,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众人:“……”
听上去似乎有几分道理啊。
有人出列反驳道:“大将军好心想为你与东安王澄清流言,你却这般曲解他好意,这难道就不是背信弃义?”
楼喻不由失笑。
“汤将军为霍家名声操碎心,确实是好心好意。不过,很好奇,当初霍家被陷害时,汤将军可有出面为霍家辩驳半句?”
霍延继续问:“他们是否为忘恩负义之辈?”
“当然不是。”
“他们是否是食言而肥之人?”
“当然也不是。”
霍延眉锋冷冽,面容沉怒道:“那你缘何让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龙眉凤目,神采英拔。
众人见之,皆感叹其不输当年霍义风采,甚至隐隐超越霍义。
霍延立于阶下,目光与座上楼喻对上,又迅速低眉敛目,行礼道:“草民霍延,叩见陛下。”
楼秉笑着道:“霍二郎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瞧着霍延凛然鹤立身姿,再看向楼喻周身赫斯之威,怎也不相信所谓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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