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进谏还能落得个谏臣好名声,要是辩论输,那就是实实在在口才不如别人,以后还怎在朝堂上混?
众臣言辞越发激烈,顶着升起烈阳,个个汗流浃背、面红耳赤。
杨广怀老神在在,悠悠发言:“女子天生就柔弱,不论是体力、性情还是其它,都比不上男子,如何能够为官?”
薛齐脱口而出:“杨相何出此言?男子中有强有弱,女子中自然也有弱有强!难道天下男子都能当官吗?官位还不是能者当之!就说前朝女将军,她不也是女子吗?巾帼不让须眉不是随便说说!”
杨广怀挑挑眉,非常有风度道:“这样女子不过凤毛麟角,何以代表寻常女子?君不见,大盛能考上童生、秀才、举人、进士都是男子吗?可见女子不如男。”
看来陛下是势在必行。
这时,冯二笔传令。
辩论开始。
双方唇枪舌剑,你来往,好不热闹。
楼喻笑着对左右道:“你们看,在输赢压力下,有时候是可以抛去所谓原则。”
楼喻笑着道:“朕预感,今日辩论定极为精彩,打算命人从旁记录诸位辩词,届时挑选精彩辩词刊载在报纸上,让天下人都能欣赏到诸位绝佳风采。”
庆墨书坊已经从庆州搬到京城,《庆州旬报》正式更名为《京城旬报》。
只要楼喻愿意,报纸很快便能传到大盛每个角落。
众人:“……”
服!真服!
问题,不得不提。
现在陛下说输就会惩罚,他担心自己保不住乌纱帽,遂积极参与讨论。
正反两方泾渭分明,先各自商议辩词。
楼喻又悠闲说道:“殿中场地狭小,诸位爱卿恐怕施展不开,不如这样,大家都移步殿外广场,坐下辩论如何?”
能坐着当然好!
“那是因为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其余正方*员皱眉反驳,“杨相做如此比较,何其不公?”
“可事实就是这般,你们再继续争论下去也没用。如果女子能够为官,为何历朝历代都没有女子为
霍延坐在他旁边,眸色微冷道:“套个祖宗礼法壳子,就妄想左右陛下,实在天真。”
冯二笔眉开眼笑,附和道:“还是陛下有法子。”
这些朝臣,在汤诚当权时也没见用祖宗礼法钳制汤诚,现在却企图干涉陛下,真是想得美!
群怂包!
当面临被陛下厌弃风险时,当面临在天下人面前败北羞耻时,什祖宗礼法,什纲常原则,统统都可以扔掉。
薛齐不禁凑到范玉笙身旁,小声问:“范相,咱们要是输,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范玉笙眯眼笑问:“薛尚书莫非能列出足以压制反方论据?”
薛齐说:“下官觉得,方才定国公所言颇有道理,有功劳女子确实可以为官。”
范玉笙瞥他眼:“你解错题。”
辩题中“女子”,可不单单是指财政部三位女官。
众人呼啦啦转移到殿外广场,宫侍们准备好桌椅,众臣坐下。
坐下后却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上朝时辰很早,但如今正值盛夏,太阳很快出山,如果辩论会持续很长时间,他们岂不是要被烤熟?
楼喻坐在椅子上,头上有遮阳华盖,身旁还有人打扇,不要太惬意。
大家都等着他下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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