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陪着你。”
楼喻正欲回应,殿外冯三墨求见。
“进来。”
楼喻躺在榻上没动,霍延就坐在榻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冯三墨入殿,低首禀报:“陛下,汤诚军师案子已经查清。”
楼喻抬首看他:“阿延,等以后退位,咱俩起游遍天下,如何?”
“好。”
“等以后咱们死,合葬在块,如何?”
“求之不得。”
“以后别叫‘太后’,那是咱们娘。”
却不料,楼喻猛地扑过去将他抱住,闷声道:“对不起。”
霍延惊愕过后,欣喜地回抱住他,哑着嗓子道:“这三个字该说才对。”
“不是。”
楼喻将昨日试探告诉他,末说道:“那只是补药,不是什断子绝孙巫药。娘让跟你道声歉。”
“阿喻……”
爱情能不能永恒,他不知道。
但忠诚和信义可以。
他选择相信霍延,就不会再去猜忌。
不论未来如何,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江岚面露惭愧:“对不起,阿喻,是娘冲动。”
突然又想废除官妓制度呢。
罗家倒确挺冤。
罗逸被发
,但不管怎说,昨晚受罪是自己。
楼喻瞪眼满目愧疚霍延,气咻咻赶去寿康宫。
江岚见他过来,倒也不意外。
“娘,你昨日到底对霍延做什?”楼喻开门见山问。
江岚没打算瞒他,将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哦?”楼喻忍不住坐起来,“说说看。”
霍延坐过去给他当靠背,将人圈在怀里。
冯三墨余光看到,面色毫无波澜。
“他原名罗逸,祖籍陇州,父亲曾任兵部右侍郎,因拒绝三皇子楼秩党招揽,被楼秩等人陷害,惠宗遂下令斩杀罗侍郎,罗家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充作官妓。”
楼喻:“……”
“记住。”
“还有件事。”
霍延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楼喻笑道:“腿酸,站不住。”
霍延个横抱,将他放到龙榻上。
霍延更加用力地拥着他,近乎哽咽道:“谢谢你这信任。”
他可以辈子不告诉自己真相,却还是选择说出来。
这样赤诚与信任,让霍延整颗心都仿佛泡在蜜罐里。
他何其有幸!
“是心甘情愿,太后愿意应下你之事,已别无他求。”
楼喻摇摇头,眼眶微红道:“是让娘担心,是不孝。”
“阿喻是天底下最好儿子,不许这说自己。”江岚拍拍他手,“回去替向阿延赔个不是。”
楼喻急急回到养心殿,霍延果然还在等着他。
见楼喻神色有异,霍延面露无措,踟蹰不敢上前。
昨晚是他太过孟浪,吓到阿喻。
楼喻听罢,愣愣望着江岚,瞬间被巨大愧疚淹没。
虽然他娘给霍延吃只是寻常补药,可这样试探,对霍延来说,何尝不是种不公?
江岚叹道:“阿喻,你别怪娘,娘真是因为担心你。”
楼喻沉默片刻,郑重道:“娘,和霍延同经历许多,路走到今天。们都是成人,们都愿意为自己选择负责。知道您担心,但是,这样试探,以后不要再有。”
他选择和霍延在起,就已经决定承担任何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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