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要做,就是这样威慑。
“陛下,北境又传来国书,问咱们大盛什时候重开互市。”
郎平心情愉悦地奉上国书。
说是国书,其实就是乌帖木写给楼喻信。
自冲突之后,互市已经搁置大半年,而今快要入冬,想必北境牧民正焦急等着互市过冬吧。
“当然不会。”
霍延越想越觉得恐慌,他总觉得想象中那条路仿佛是他本应踏足,只是被眼前这人改。
不由抱得更紧。
楼喻实在无奈,只好边亲边安抚他情绪,觉得某人年纪越大越不好哄。
确实不好哄。
眼见霍延神情有异,楼喻便带他起回养心殿。
“怎?”
殿门关,霍延紧紧抱住他,俊脸埋进他颈窝处,嗓音又低又哑。
“阿喻,幸好有你在。”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样,最终会如何。
真好。
霍延心中同样复杂难言。
赵恪经历,让他想到自己。
若非眼前这人,或许很多人命运都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纵观这些年大盛变化,以霍延敏锐,自然能猜测出“没有楼喻”后走向。
四,他本名赵小狗,后改名为赵恪。当时他因体弱晕倒在地,陛下往他嘴里塞颗糖。陛下又可怜他娘病重,借他家银子治病。”
他说得这般具体,楼喻瞬间想起来。
“原来是他啊!”
这些事对楼喻来说微不足道,但对赵恪家却是天大恩情。
后来,郭濂倒台,庆州在楼喻治理下越来越好,赵恪便入学院读书。
这已经是第三道国书,再不给面子,恐怕乌帖木都要压不住掠夺欲望。
楼喻遂下令道:“那就重开互市。你告诉他,日后若再发生冲突,朕便没有这好说话。”
郎平恭敬领命。
收到重开互市消息,乌帖木松
当夜,楼喻揪着被褥,更加坚定这个论断。
昭庆十年十月,二百多艘船舶从沧州港出发,扬帆起航。
船队先后抵达东洋、南洋、西洋等更远国度,向他们展示大盛国强势与威严。
沿途还碰上不少海盗团伙,有些海盗团伙主动避开,有些海盗自不量力,便被大盛水师打得屁滚尿流。
两百多艘巨船,两万多人船队,给沿途小国带去极大震撼与冲击。
楼喻笑着拍拍他背,“说是赵恪事,你怎还伤感起来?”
霍延:“……”
他是被自己想象吓到。
“阿喻,咱们已喝合卺酒,结发,还套玉戒,你不会离开罢?”
楼喻失笑,怎跟个孩子样?
朝政紊乱,政庞土裂,以他“罪奴”身份,最有可能就是加入叛军。
因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可不管结果如何,届时他们都看不到现在盛世繁荣之景。
他没来由地感到阵后怕,忍不住在桌下牵住楼喻手。
楼喻侧首疑惑看他,这是怎?
他立志要永远追随心中光明,希望将来学有所成,报效楼喻。
遂改名为赵恪,誓要恪守信念。
少年从小生活在海边,熟悉水性,学成后便选择加入水师,之前在清剿海盗事上,立下不少功劳。
听闻这些事,楼喻倍感欣慰。
当年困弱无助小少年,如今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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