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冰箱门，里面东西不多，踩着快过期
时间买打折牛奶、鸡蛋还有
些不怎
新鲜菜。
“
听惯
假话，你先说假话吧。假话比真话动听。”贺行回答。
“可以进去，慢慢说吗？”
何欢也收起笑容，贺行能感觉到他态度转变，让贺行想起关城每次做战略汇报表情——严谨、自律。
贺行在心里叹口气，他最受不这样认真表情。
“家没有沙发给你坐，也没有茶水咖啡。”
贺行把门打开，他说是真。
已经走到家门口，贺行知道何欢还在跟着自己，有点不耐烦地转身。
“你有完没完……”
“慢点，你麻布袋破。”
何欢声音很温和。
贺行愣愣，才发现这路何欢都用手抓紧麻布袋破口。
“那现在表演捡破烂给你看，算是回报。”
贺行转过身，继续往垃圾场走。
“你这感谢，可真够别致。”
何欢还真就跟着贺行去垃圾场。
月光带着种清冷调调，落在成片垃圾山上，这个时候要是拍个照，肯定很有电影画面感。
家里沙发已经破，前段时间被老鼠咬，海绵都爆出来。
沙发面前小折叠桌也是细胳膊细腿儿，放点重东西，估计就会塌。
贺行也不管何欢，盘坐在床边，给自己床板下面垫硬纸板，边塞边问：“说吧，你跟着到底是为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何欢走到他厨房参观。
冰箱还是十年前老款，让人怀疑是不是从垃圾场里背回来。
如果何欢动手，破口会完全裂开，纸壳就会从破口里涌出来。
“谢……谢谢。”
贺行还是第次见这种……这种有钱人。
跑到治安差要死下城区，就当是他没见过穷人来观光好，还不怕死地走夜路连个保镖都不带，还看他捡破烂，路还跟着他回家？
“何先生，您这跟着到底有什目，不妨直说。”贺行敛起眉，也收起自己不耐烦表情。
特别是贺行低着头，把张张纸箱子找出来，既然是垫床板下面，当然要选干净点、味道少。
没多久，贺行就积赞麻袋纸箱子，压得实实，往背上扛，然后看向站在不远处何欢。
“今天表演结束，您要是喜欢看捡垃圾，下回起早？”
“哦，好。”何欢点点头。
贺行背着麻袋回家，走整整半小时，而何欢直就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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