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想喝点儿酒。”
谢翡然,转身从新安置酒柜内取出白焰存放红酒,倒小半杯。
“小谢老板不喝吗?”白焰接过酒杯,盯着深红酒液问。
“谢谢,不用。”
白焰耸耸肩,笑着问:“要不要听故事。”
白焰答非所问:“你纹身还在吗?”
白闻秋手指颤,烟灰掉落在地,脸上出现重逢以来最大情绪波动,“你知道有纹身?”
“你右腕上,纹朵火焰。”
白闻秋深深看他眼,撩开衣袖,腕上果然纹有鲜红狂野团火,灼烧着脉搏。
“难道纹身早就有?”白闻秋浓眉紧锁:“可这是和小曼认识以后才纹上,她也有和模样纹身,在肩上。”
白焰没再说你以前不抽烟,因为没有意义,可当他看清对方香烟牌子时,仍是心中跳。
如果巧合过多时,还能算作巧合吗?
白焰心中怀疑渐盛,忽然生出种寻根究底冲动:“你现在是不是改喝咖啡?”
白闻秋点燃支烟,稍稍挑眉:“对。”
“喜欢听前苏联老歌?”
,是新成立单板滑雪坡面障碍技巧国家队里首批运动员。事故发生后,他被送往美国治疗腿伤,可惜三年下来双腿仍没有好转,只好回国。再之后,他偶然认识在护理机构工作赵小曼,两人渐生情愫,确定恋爱关系,相处直很融洽,直到三个月前他失忆……
白焰安静听着,白闻秋故事里并没有自己,意料之中,关于他切都被刻意抹去。
“他们说你在美国治腿伤?什伤能治三年。”白焰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嘲讽。
白闻秋眉心紧蹙:“你意思是他们骗?或者有所隐瞒?”
白焰无意告诉对方两人间并不算愉快、充斥着争吵和压抑,却刻骨铭心段恋爱经历,但终归有些意难平:“你觉得呢?”
谢翡想就知道白焰是心里头憋事想要倾诉,当即合上账本:“最喜欢听故事。”
故事主角自然是白焰和白闻秋。
白焰21岁认识白闻秋,那时白闻秋初到美国年,住在曾经教练家中,每日都会去临近家医院进行康复训练。
白焰讶然地睁大眼,忽觉可笑至极,心中乍然涌起股愤怒:“他们骗你,那些也根本不是你喜欢……”
遥遥数朵烟花炸响,盛开在天幕。
嘈乱声音掩盖白焰最后句话:“是喜欢。”
夜里十点,白焰来到大堂。
谢翡正在接待台后算账,听见动静转回头,“白先生这晚还不休息?”
“对。”
“最喜欢MikePayne导演电影?”
白焰连问七八个问题,每个都正中靶心。
但白闻秋并不认为是对方足够解他喜好,白焰话里关键词是“现在”。
“莫非这些以前都不喜欢?”白闻秋感觉很荒谬。
白闻秋很不喜欢这种语焉不详交流,事实上关于他在美国那三年,所有人都含糊其辞,包括他母亲。他感觉自己置身于迷雾中,而雾外每个人都不愿伸出援手,任他晕头转向,不得出路。
他颇为烦躁地从上衣口袋摸出包烟,“能抽吗?”
“随意。”
“你要吗?”白闻秋客气句。
“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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