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按住心中困惑,摇摇头。
“和他谈过,他失忆后,他身边人隐瞒存在,点都不意外。”白焰神色冷下来,“但无法接受,属于和他记忆被嫁接给另个人,那个人还是他现在女朋友,这完完全全就是欺骗。每个人都在骗他,他真可怜。”
谢翡没想到还真有这狗血,好半晌才问:“那你告诉他吗?”
“说些。”
“他信吗?”
“三五次能忍,到后来,每次在他母亲那儿受气,就控制不住想和他吵架,可他从不回话,只闷不吭声任发泄。”白焰自嘲笑,“气得狠,总爱拿分手当威胁,但都不是真心,以为他明白。”
白焰当时真相信,白闻秋永远不会和他分手。
“有天下大雨,和他大吵架,憋着火开车,结果出车祸。”白焰想到几年前作天作地自己,脸上笑意淡,“右手腕受伤严重,有可能再也拿不起笔。”
但白焰运气不错,右手治好,白闻秋却头次提分手。
“他说很累、很害怕,不愿再见到因为和他置气而发生意外,可有恃无恐,负气之下就同意。”白焰盯着自己右手腕,低声说:“以为他会后悔,结果星期、半个月、个月,他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回国。”
某日,白焰去医院探望朋友,就这见到对方。
“刚认识他时,他也只有20岁,不爱说话,有些阴沉。”
但白焰就是喜欢,没有缘由,无法解释。
起初,他只是对这位来自异国年轻人有些好奇,不知不觉间,好奇变成关注,关注又转成割舍不下挂念,挂念最终化作入骨相思。
白焰开始频繁出现在白闻秋身边,不顾对方拒绝和冷漠,大胆地、热烈地追求。
白焰面有茫然:“不知道。”
杯中只剩点残酒,白焰将酒杯放回接待台上,便听谢翡问:“你还喜欢他吗?”
白焰微微垂眸,没吭
白焰当然找过白闻秋,但白闻秋换电话,也不回邮件。
而白焰只知道白闻秋住在燕京,可燕京那大,他找两个月却无所获。
“你知道这里是什吗?”白焰摘下腕表,露出手腕上狰狞疤痕,自顾自说:“是片枫叶纹身,可惜被那场车祸毁掉。他手腕上纹是火焰,因为叫Aidan,有火苗含义……中文名就是他取,姓也跟他姓。”
听到这句话,谢翡莫名阵恍惚。
“是不是太丑?”见谢翡盯着自己伤疤发愣,白焰莞尔。
他为白闻秋学中文、学煲汤、学按摩;也为白闻秋写情诗、唱情歌、送情画,足足追大半年,终于得偿所愿。
“们曾经很好,虽然他因为双腿残疾性格很敏感、控制欲很强,但很享受,也很得意个克制人独独为疯狂,直到他母亲知道们事……”
白闻秋母亲早年离异,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对他寄予厚望,根本无法接受儿子变成同性恋。
得知白焰存在,白母当即飞到美国,要求他们立刻分手,但两人哪里肯同意?于是白母开始不停地骚扰白焰,甚至骚扰他父母和朋友。
尽管白母所做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给予压力却在白焰和白闻秋之间划出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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