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通过qq——”
胡利民没有回应,似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
郁离却也不急,淡声说:“如果周兰知道与她合租半年人,其实是个男人,还是自高中时就暗恋她同桌,甚至为她杀四个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胡利民抬头,怒目而视。
郁离轻扯嘴角:“应该会觉得很恐惧、很恶心,你会是她生噩梦。”
“嘭——”
“有股力量干扰他。”郁离早有预料,那股力量既然能干涉他人命数,当然也有可能防备催眠。
刘天常眉心紧蹙:“您有办法解决吗?”
“让他自愿说。”
“他肯说?”刘天常目露怀疑。
郁离冷笑声,打响指解除催眠。
力,遂变作女人逃离案发现场。
他担心被警察找上门,索性直以女人形态活动,期间听说周兰在找合租人,便伪造身份证,鼓起勇气成为对方新室友。
能与女神“同居”,是胡利民曾经可望不可求梦想,哪怕昂贵房租几乎耗尽他积蓄。
转眼几个月过去,胡利民担忧事直没发生,逐渐安心同时也助长他心中魔念,因此在打工日料店见到高中劈腿周兰闺蜜、又将周兰初夜之事当做谈资渣男后,他再次萌生杀意。
当个没有自控力、头脑亦不清醒人拥有凌驾于普通人、甚至法律之上能力,他只会走向毁灭。
胡利民戴着手铐双手重重砸向桌面,跳起来就想扑向郁离,却被刘天常压回椅子上。
而郁离始终噙着嘲讽笑,像对待垃圾般看着他。
胡利民喉结滚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浑浊眼珠几乎脱框而出,可对上郁离那双黑如极夜瞳眸,看清眸中映照出狰狞面孔,他竟有种灵魂被穿刺错觉,那些腐败腥臭肮脏阴暗尽数曝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良久,他紧绷肩膀垮下来,几乎是用尽全力说道:“是有人教。”
郁离微微眯眼:“谁?”
转眼间,胡利民重新恢复意识。
他尚不知道自己全交代,试图继续沉默,然而电脑上字句、完全符合事实口供轻易击溃他心理防线。
他开始大吵大闹,疯狂否认,但刘天常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你承认与否无所谓,你只是体内激素含量发生变化,从而导致性别改变,但dna却没有变,们从死者身上提取到毛发组织,经过检验,与你dna符合致。”
胡利民身形滞,脸色惨白,所有侥幸都在如山铁证下土崩瓦解,最终涕泪横流,痛哭失声。
郁离毫无同情心地敲敲桌面,再次催问:“关于半妖事你从哪儿知道?”
第三名受害者是周兰在国外求学时同学,与周兰矛盾极深,胡利民听周兰无意中谈起往事,心中暗恨,伺机动手。
至于第四名受害者倒与周兰没有直接关系,只因胡利民在第三次作案时,怀疑被对方窥见他变身过程。
如此荒唐,但事实俱在。
催眠状态下胡利民无所不答,听得众人气愤不已,但当郁离问起他如何知道自己成为半妖,又从哪里学到任意转换性别方法时,胡利民却沉默。
“怎回事?”刘天常探究地盯着胡利民空洞双眼,“他不是被催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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