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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就钻进被窝。原以为睡眠时间极不规律铁定睡不著,只想躺著发呆──结果醒来,天已经全黑。看看枕边手机,现在是晚上七点。姊姊传通简讯说要加班,叫晚餐自己解决。
楼下有些声响,似乎是因此醒来。姊姊没这早回家,表示声音是来自爸爸吧。在床上无力地垂头叹气。最近几天,他回家次数较为频繁。话虽如此,也只是从过去两个月次增为个月两三次罢。
和父亲独处个屋檐下状况,使更为忧郁,盖上毛毯想睡回笼觉。不过人才刚醒,实在睡不著。
只好死这条心,下床面对。
确,想他说得没错。爱丽丝不在之后,就变得六神无主,害怕自己下决定,只想著逃避责任。
甩甩头并起身脱鞋,将莉莉鲁送回她同伴身边,再将晒在浴室几件睡衣收下来摺好。在这四处散落爱丽丝残滓房间里,无论看见什或碰什,都会使从牙根渗出轻柔香甜痛楚。
不经意地,想起爱丽丝所说话,对比睡衣图案和颜色。原来如此,熊图案和水蓝色布料色调都略有不同。标签上印都是类似菊花商标。她说得没错,全都是同个牌子。差异这小,难怪没发现……但尽管给自己找这个藉口,也没起任何安抚作用。怎会没发现呢?都在爱丽丝身边以助手自居年半,却仍对她无所知。
就像这次,她事前也是什都不愿意告诉。虽然就算主动找她谈,她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就是。
这年半来,在这里都做什呢?
非嘲笑,只是单纯地点出事实。
「……对。」
「那是你问题,少依赖别人。如果是你自己亲口求救,只要状况允许,你又够诚意,大家都会帮你,跟阿哲他们都是。不过做决定必须是你自己。」
恍惚地看著第四代侧脸,眨两三次眼。在那里,是总是从背后将脚踹向前那份冷硬与强悍。
「……?不是吧,那是……爱丽丝问题,所以也是大家问题啊。」
全身被汗水沾得黏答答,便将上衣脱。有种接触肌肤切,都沾满油渍和污
被爱丽丝救好几次,学很多东西。在她鼓励下硬是挺起被打垮身体,但却什也回报不她。常问些蠢问题,做些不禁大脑事惹她担心。骑脚踏车载她,吓得她哇哇大叫,给她喝没汽Dr.Pepper而挨骂等,全都是些不值得骄傲事。这样算什侦探助手啊?真是让人笑都笑不出来。
──别再管。
那是侦探给蠢助手……最后命令。
眼泪快溢出来。就是啊,爱丽丝……这种命令,像这蠢人也能轻松执行。
离开侦探事务所,楼下仍传来平坂帮帮众喧闹声。不管爱丽丝在不在,花照样会开。忽然阵激愤,深深憎恨春季到来。
第四代站起来。
「那和爱丽丝跟们都没关系,是你自己问题。」
他没多看眼就离开事务所,将单独丢在冷气吹个不停乾燥空气中,莉莉鲁担忧地看著。
为什和其他人无关,是自己问题?这样对爱丽丝不嫌太冷淡吗?不,他以前好像就是这样。
依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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