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要怎样解决什?说起来,没人因此落入窘境,也没人求救,其中更没有任何不解之谜啊?
搞不懂。思考让太阳穴阵阵刺痛。拖拉著颓丧身躯进浴室,垂头驼背地让莲蓬头喷出热水浇个满身。睡意和倦怠感怎冲也冲不掉,只感到某些重要记忆混在热水里滚滚流泄,使久久站不直腰。
是十点前离家,抵达「花丸拉面店」时已是营业时间。约二十名黑T恤壮汉在店门口铺纸箱和地垫就坐,手拿纸杯吆喝笑闹。都是平坂帮人,从人数来看是全员到齐。
「下个换!磨练男子气概时候到!单手五指伏地挺身加口气灌完大杯啤酒!」
「喂,这样哪够重啊。背上加个人!」
为什?
将口袋书残页在掌中捏成团。
真,不晓得该怎办才好。至今无论陷入怎样事件,即使几乎被混沌吞没,爱丽丝都会以她知性和逻辑为指引明路。现在她不在,也跟著看不清这事件有何内情,谁才是敌人,该揭露些什。
用最后力气启动邮件软体,将爱丽丝信转寄给少校。之后不必说,少校也会转给宏哥和阿哲学长,并起代替研究今后该怎做吧。
总之,累。
──这完全是自己意思。
骗人。
骗人吧?
快说你在骗啊,爱丽丝!还有很多不样办法能选吧?你不是会做这种傻事人。对著萤幕上爱丽丝再喊出无声疑问,她也再复诵残忍无情答覆。
──没别办法。
从口袋书撕下页面,每看行,呼吸也困难分。译者是这写──原著小詹姆士‧提普奇,本名为爱丽丝‧薛尔顿,射杀罹患阿兹海默症丈夫后也举枪自尽……
这是──提普奇《这是唯值得试办法》后记。
也是爱丽丝最后留言。
医院客房里不会刚好有这本书,她应该是在离开侦探事务所之前就撕下这页,然后藏在丝带底下。
抬头看看电脑萤幕。
「来!」
「叠三层!」
就此爬过地板攀上床,潜入泥沙般睡眠里。
*
少校是隔天早回信。
『你先来「花丸」再说,也召集平坂帮。』
揉揉惺忪睡眼,再三扫视这段话。平坂帮?平坂帮也想帮忙吗?他们行动似乎比想像得更快,规模更浩大。早知道开始就交给他们三个办。他们替侦探团干事资历比长上太多,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爱丽丝缺席状况吧。
──而且这很简单,又没有人会受害。
那只是拔掉人工呼吸器,只是让早已形同活尸人得以安息。爱丽丝在阴暗病房内对父亲喉管伸手画面,宛如亲眼目睹般浮现眼前。
──其实也曾经打算像她那样,并结束自己生命。
──就只是赎罪而已。
──不能再当侦探。
手指不自觉地动作,点击「重复播放」图示。爱丽丝身影再度现于萤幕。
『嗨,鸣海──』
无论重播几次,也没有任何字变动,依然充满坚硬且真实事务性冰冷口吻。她说──
──已经决定好要那做。
──要带走八年前忘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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