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昀
动不动。
他不对他说再见，是因为他会直看着他，直到最后刻，那
“再见”两个字都没有意义
。
当沙滩上
人驾驶快艇去往远方，曲昀心神迅速收紧，仿佛世间万物倒退着收入他脑海，汇聚成视线尽头个点。
他估摸着凌默接近沙滩速度，扣下扳机，远处那个替杜克撑伞男人应声倒下。
杜克惊讶着回头，身旁人立刻聚拢，要将他带离开，紧接着挡在杜克身侧男人再度倒下。
曲昀手指更加僵硬，凌默是在暗示他什？
“想打CS，不是为体会和他起并肩作战，其实是想等到他大获全胜之后，抱抱他，然后说声‘你好厉害’。”
曲昀眼睛都快红。
“你让
感觉如愿以偿。你好厉害。”
那句“你好厉害”撞进曲昀耳朵里，冲进他心里。
“不是。”曲昀从自己背包里摸索半天,找出那块表，扔进凌默怀里，“还给你。”
“杜克给你？”凌默握着那块表问。
“不，向他要来。听说是你小情人，本来是想用这块表和你套近乎,但现在觉得，不需要。”
“所谓情人，要对方也喜欢。”
那种热烫感觉再度涌起，仿佛要从曲昀指尖发梢冲出来。曲昀从没有觉得“情人”这两个字，有着那让人抓心挠肺，想要按耐却按耐不住含义。
“已经受伤,是没有办法冲过这多人突围。在远处反而更有价值,先干掉杜克身边所有保镖，他自然会明白自己已经被从远处瞄准。然后你近距离挟持杜克，逼他带你去见怀斯特，你可以向怀斯特谈条件。”曲昀边说，边已经驾好狙击步。
“你这样帮,就算见到怀斯特表示自己愿意低头,你杀这多‘黑雀\'人,他们还是会干掉你。”凌默回答。
曲昀耸耸肩膀：“不帮你,他们样会干掉。如果你成功逃脱,也许‘黑雀\'会发现比他们雇佣所有人都要有本事。”
凌默没有说话，仍旧趴在那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海滩情况。
“这多人，你确定自己能控制住他们？”
还剩下两个人，曲昀目光冷得如同要将视线所及空间都凝固起来。
时间对于他来说，是静止。
第三发子弹擦着杜
他侧过脸时候，似乎看见凌默口型说是“曲昀”。
你好厉害，曲昀。
曲昀睁大眼睛，但是凌默说却是“再见”。
凌默口型，就像是他迫切希望凌默明白他是曲昀而产生错觉。
“嗯。”
“他定喜欢你喜欢要命。”曲昀回答。
他眼睛有点模糊，想起曾经凌默那多次地如同强迫般对他表达喜欢，都觉得很想重来次。
“曾经想过要和他起打场CS。”凌默轻声说。
曲昀愣在那里。
“因为总是欺负他，大概伤到他自尊心，于是他总不愿意被亲被抱。”
“等到海滩上人都驾驶快艇去接货物,就只会剩下杜克身边那四个人。还有，你要小心,杜克身手不赖。”
曲昀已经将脸贴上去,从瞄准镜里观察着他目标。
凌默将望远镜放下，准备接近沙滩。
“等等。”
“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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