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拿出张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阳冥街烤串儿黄皮子。”
“他上个月偷今古大观尊金铜仙人像,说是卖给你。”
“没有这事。”
“……”陆行舟转头对颜如玉道,“打个电话,让值班兄
藏狐缩在地上,小眼神在二人之间转圈,又偷偷目测下离窗户距离,回想起刚才尚未落地便被颜如玉抓回来经历,耳朵耷拉下来,老老实实抓起手机拨任不仁电话。
电话刚接通,对面个大嗓门就机关炮样响起来:“喂,陆行舟那甩货走?妈,黑老子跳,大清早扰人清梦,太他妈犯嫌,老子下次非得让他给跪下唱……”
“唱什?”陆行舟拿过手机,声音含笑地问。
对面猛地卡壳:“唱……唱……天天都需要你爱,心思由你猜,iloveu……”
“u你麻痹!”陆行舟打断他,“给你五分钟,到时间不回来就带着罚款去局里领你家狐狸。”
“听你口音,在这里已经不少年头吧,白邺市历来是个开放包容城市,欢迎各界人才在此落户生活。”陆行舟边撸毛,边和蔼可亲地说着,“不过为方便管理流动人口,并维持和其他城市之间友好和谐发展交流,们对外来生灵还是有些微小要求。”
“嘎?”
“把三证拿出来看看。”
“噶?”
颜如玉提醒:“就是成精许可证、跨界通行证和人间暂住证。”
那少年刻也没耽误,掉头就跑,瘦削身影像只矫健小狗,房门被踹开瞬间已经踩着沙发冲上窗台。
陆行舟和颜如玉闯进门,只看到条影子从窗台蹿出去,消失在窗外微微泛起深蓝色夜幕中。
“想跑?”颜如玉二话没说,撩起裙子就跳下窗台。
“小心,这是七楼。”陆行舟急道,紧跟到窗边,看到把花团锦簇蕾丝洋伞在夜幕中缓缓降落。
三分钟后,颜如玉拎着只黄褐色狐狸从窗外爬回来。
“哎哎,别闹,小陆同志,五分钟怎可能回去嘛?出差,在蓟京参加高僧峰会,多大本事能飞回去?”
陆行舟眸光闪闪:“你床头卫生纸还没干。”
“西马塔!!!”
两分钟后,虚掩房门被脚踢开,个穿着真丝睡袍胖子黑着脸走进来,也不打招呼,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沙发往下陷十厘米。
“说吧,这个时间来找哥干什?”
“嘎……”藏狐脸懵逼。
陆行舟严肃起来:“来,私自成精、无证跨界、非法滞留,跟们走趟吧。”
“嘎?”
颜如玉:“组长,他仿佛在装无辜。”
“装什都没用。”陆行舟从破沙发里摸出个手机丢给藏狐,“给任不仁打电话,让他天亮后去局里处理你事。”
“任不仁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只狐狸?”陆行舟捏起狐狸下巴,看到张忧郁方脸,愣愣,“还是只藏狐?”
藏狐口吐人言:“干四?”
颜如玉:“还是只会说本地方言藏狐。”
陆行舟觉得好笑,撸撸藏狐毛绒绒大脑袋,感觉油光水滑,爱不释手,眉开眼笑地说:“任不仁出门是吧,那们先来谈谈你问题。”
藏狐眯着眼睛看他,眼神极其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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