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黢黢,门之隔外面是喧嚣人群,两人手十指相扣,另只手搂住对方脖颈,缠绵地吻着。
吻终,陆行舟有些意犹未尽,又吻吻石饮羽鼻尖和眉心,听到低柔含笑声音传来:“那时怎都想不到,有朝日可以带你来看当初做蠢事。”
“不蠢。”陆行舟低低地说声,“很好,很……”尾音哽下,隐入粗重呼吸声中。
石饮羽问:“嗯?你说什?”
“说,”陆行舟将脸在他脸边厮磨,哑声道,“很幸运。”
陆行舟指腹按在那些字上,抬头看向石饮羽。
朵烟花在窗外炸开,璀璨光芒照亮他脸,石饮羽眉眼含笑、满脸温柔,俨然是张从未受过苦难脸。
然而陆行舟知道,即便是这密密麻麻布满划痕墙壁,都比石饮羽吃过苦头要少。
石饮羽两眼亮晶晶地问:“怎样?是不是摸到?”
陆行舟张张口,却觉得喉头哽动,说不出话来。
烟花五颜六色光影从窗户映入,照亮逼仄小房间,屁大点地方除张床就没什空间放别东西,墙上有个小小电视,陆行舟随手摸下,电视直接从墙上掉下来。
“卧槽???”陆行舟把接住掉落电视,压低声音骂句,“这什鬼?”
石饮羽拿过电视放在墙边,吐槽:“这电视当年就挂不住,这多年也没修下,绝……别纠结这个,过来。”
陆行舟见他翻身跳上床板,蹲在墙边,伸手往床和墙之间缝隙摸去,好奇地盯着他。
石饮羽摸会儿,蓦地笑:“还在。”
劣而又混杂魔息,诧异:“这是哪里?”
“这是低级魔物聚居地方,”石饮羽道,“当初从蚩妄山出来,到成为魁首之前那段时间直在这里落脚。”
陆行舟微讶:“以你修为,住在这里?”
石饮羽:“老公行事低调,韬光养晦嘛,当年若不是在妖城见到你,根本没有挑战前任魁首夺他权想法。”
陆行舟笑起来,自家小魔物从来都不爱权术,这点自己是知道。
石饮羽得意地说:“那时疯样地想你,却怎也找不到你,日日夜夜地想,夜里实在想得受不,就在墙上刻你名字。”
陆行舟竭力稳住声线:“你把墙壁都给刻坏……”
“是呀,”石饮羽道,“退房时陪不少钱呢。”
陆行舟失笑。
又朵烟花炸开,石饮羽在夺目光下吻住陆行舟嘴唇。
“什?”
“你来摸摸看。”
陆行舟依样学样,手指伸进窄缝里,茫然地摸着坑坑洼洼还掉灰墙壁,嘀咕:“到底是什……”话未说完,突然止住。
——他在墙上摸到自己名字。
深浅不笔画,杂乱无章,仿佛毒发时留下惨烈指甲抓痕。
“走,看那房间租给别人没。”石饮羽跃而起,敏捷地在高楼外墙上飞檐走壁,从个露台翻进去,隐藏住魔息,穿过喧闹人群,潜行到个角落。
角落里比外面僻静多,扇门半敞着,里面空无人。
两人进门,将房门关紧。
石饮羽笑盈盈地在房里转圈:“巧,这房间现在没人住。”
“你以前就住这种地方?”陆行舟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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