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院后,陆行舟如释重负,又恢复以前潇洒自由单身生活。
自从不用再奶孩子,感觉连降魔都更起劲儿呢。
直到……
将猎杀魔兽拖去城里卖掉,陆行舟颠着掌心几十枚铜钱,准备找个酒肆去打点酒喝。
街上正巧逢大集会,四里八乡人们都赶来,摆出自
陆行舟摸出张禁言符贴在他脑门。
石饮羽:“……”
夜深,远处街道上传来打更声音,石饮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绵长呼吸声,悄悄转过脸去。
光线微弱,看不清陆行舟眉眼,只能看到他脸颊犹如刀锋般单薄而又凌厉线条。
俊美无俦,也冷硬无俦。
“你!”石饮羽惊惧回头,登时声音都破,“你干什?”
陆行舟:“还嚷嚷?你就是欠揍!”
“什?”
“闭嘴!”陆行舟没好气地呵斥句,收起骨鞭,拎着石饮羽大步走到床前,将他扔上去。
石饮羽狼狈地蹦起来,刚想下床,却见陆行舟蹬掉鞋躺上来。
手臂滑,脑门重重磕在桌子上,疼得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睡着。
看来这些日子真是累得狠……
陆行舟揉把脸,准备改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睡,突然感觉有股奇怪视线,他抬眼看去,不由得心头跳。
——石饮羽如同尊泥塑般坐在床上黑暗中,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虽说这个年龄人类幼崽都躁动偏执,可这小东西是不是偏执得过分点儿?
很多年后,石饮羽无论是在枯燥无味书院里,还是血腥残酷战场上,想起这夜同床共枕,都会觉得心头轻,仿佛在冰天雪地里涌出眼温泉,又仿佛在炽热翻腾血海里开出朵洁净无瑕花。
陆行舟花三个月时间做好把精美长弓,用蛇魔肋骨炼制成弓臂上密密麻麻地刻满祈求平安顺遂符纹,为压制魔性,他甚至在炼制时掺入自己鲜血。
将长弓送给石饮羽第二天,陆行舟带石饮羽去白邺城最好酒楼大吃顿,然后送他去书院。
石饮羽没再抗拒,乖巧而又沉默地接受他安排。
陆行舟委实松口气,本以为这小子会闹很久,没想到那夜之后,他就老实下来,虽然时不时会拿那种委屈隐忍眼神看自己,但到底没再折腾什。
“你……”石饮羽心如擂鼓,声音嘶哑地问,“你这是什意思?”
陆行舟合衣躺在床外侧,闭上眼睛,骂道:“你这个泼皮无赖矫情嘴碎小王八羔子,老子算怕你。”
石饮羽咬咬嘴唇,低声:“你不用怕,这就下去……”
“下个鬼!”陆行舟把将他按到枕头上,“你再给啰嗦句试试?就躺这儿,睡觉!”
石饮羽张张嘴。
陆行舟清下嗓子:“你怎回事?”
石饮羽漠然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上床来睡。”
“嘶……”陆行舟气不打处来,张黄符滑到指尖,他深吸口气,用上三分内力才压下招记惊雷劈死他冲动。
石饮羽说话间已下床,走到桌子另侧坐下:“睡十三天,不困,在这里坐夜,你去床上。”
陆行舟霍地站起来,收起黄符,拿出骨鞭,把将石饮羽拎起来按在桌上,狠狠抽两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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