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环在腰间手臂僵硬着,视线钉在伤口上,秦琛安抚地拍拍他后背,毫不在意地说道。
“没事,这种小伤就算再割个几十道,也完全伤不到。”
白璃却仿佛没有听到般,紧张地翻箱倒柜找着药,将所有能找得到名贵伤药排排地摆在桌上,动作轻柔地给秦琛抹上。
他还用着长辈口吻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们这些神仙啊,就是仗着有灵术,不知道好好爱惜身体,等你们老,小心关节痛老寒腿……”
“…白璃,你自残做什,明天再背不就是?”
昏昏欲睡大脑立刻如同被打鸡血般清醒起来。
白璃激动地回头,就要像狼狗样扑上去,给秦琛个热烈拥抱时,他盯着秦琛往外渗着血珠手臂,动作忽地僵住。
秦琛胳膊上有道可怖血口子,不住地往外淌着血,外面有夜色遮掩,再加上他穿着黑衣,不仔细看话倒不容易发觉。
秦琛这才发现自己伤口在流血。
秦琛再回到白璃府邸时,已是半夜三更时分,偌大院落中各房灯火都早早地熄下。
唯有白璃房间灯火还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等待着他归来。
身子里疲惫立时扫而空,秦琛放轻脚步,倚着门侧,想看白璃在做什。
白璃正披头散发地坐在桌前,背着灵术术语。
他左手倚着头,极为艰难地支着快要闭在起眼皮,昏昏欲睡。
海中。
发怔会,他攥紧手里脆弱姻缘花花枝,起身寻最贵重精致瓷瓶,将它插.在里头。
又害怕灌普通泉水进去,这娇弱花枝会受到什刺激而枯萎,便只将花瓶摆在最安全位置,没有浇水。
他偶然看到秦琛下属与秦琛对话时场面,也能从下属那战战兢兢尊敬态度中猜测出秦琛在天庭应当有着很高身份地位。
白璃心中还是埋藏着配不上秦琛忧虑。
太子属下——三只有些秃毛虎妖,并不是什省油灯。
他们似乎从太子那里习得吸取他人灵力招数,让人忌惮着不能轻易靠近。
斩下其中只虎妖头颅后,秦琛也不可避免地受些轻伤。
对于神仙来说,真正重伤都是神魂上不可修复伤,那些看着可怖、鲜血哗哗直流外伤倒算不上是真正伤口。
顶多就是疼点。
晦涩难懂行行小字仿佛在他眼前手拉手绕圈跳着舞,叫人难以看清它们身影。
白璃抬手,重重地啪声,给自己耳光,又反复地念叨道。
“琛琛,琛琛,琛琛……”
如此才唤回些残余理智,往后翻页,白璃又继续重复遍‘打瞌睡、扇耳光、自言自语’流程。
正当白璃抬手,准备再给自己个耳光时,秦琛攥住他手腕,拧紧眉头,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地说道。
像颗潜伏在地底地.雷,不知道何时何地会突兀地爆炸开来,将他剩余希望都炸得面目全非。
还是要努力修炼登上仙籍,以后才能正大光明地站在琛琛身边。
再说,如果灵术修行方面与秦琛有太大差距,婚后岂不是很麻烦?
这般想着,白璃就抱起刚才秦琛留给他摞灵术古籍,使出头悬梁锥刺股勤奋劲,在油灯下页页地仔细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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