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怎
可能有人那硬骨头。
只是因为还不够痛。
晏微凉被汗水浸湿透
，眼睛却愈发干涩，没有
点儿泪意。疼痛到模糊过后，是极致
清明。
他甚至清晰地听到龙渊接下来话：“……这儿是你子鳞吧？逆鳞外最重要枚鳞片，要是拔，估计你以后都不好意思在你子民们面前现身……噢
忘，你子民们已经再也见不到你……啊！什人！”
苏郁面带杀意地再次补枪，将本就在和晏微凉战斗中受伤龙渊打得匍匐在地上。
晏微凉从前多次历经生死，从来不指望别人会来救他。
他永远，永远都在自救。
可现在，精神力消耗殆尽，神智再也无法保持清明，疼得眼前模糊时候。
他只想到楚余温。
楚余温这个名字，抵在口中，就给他支撑下去信念。
但他眸光仍是安静，没有点要落泪意思。
他眼泪，从来只为真情，不为痛楚。
龙渊下手狠辣，飞快拔出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鳞片落地：“哭啊，你为什还不哭？你不会痛吗？”
他当年被抓时都为活命求饶，涕泗横流，这只人鱼为什不向他求饶？为什平静至此？
怎会不痛呢？
保全。
和他起被抓来，却坚守着傲气不肯求饶小龙们，都被抽筋扒皮，龙鳞都做铠甲。
那段过去是龙渊绝不能提禁忌，是龙逆鳞。
“好个牙尖嘴利人鱼王。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维持住这副硬气样子。”龙渊面色阴沉瞬，转而又舒展开来，“们龙族最喜欢亮晶晶东西，还有金银珠宝。你这身闪闪发光鳞片不错，很有收藏价值。还听说，人鱼泣出眼泪，可以变成珍珠。”
他微微笑：“人鱼王，要是拔你鳞片，你会不会哭出珍珠呢？”
“……人类？！”龙渊咬牙切齿。他对人类仇恨可比对人鱼要大多。
苏郁冷漠地补第三枪。
龙渊：“……”龙族没那容易被打穿，只是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苏郁急忙跑到晏
第六片鱼鳞，拔在他子鳞下端。
按照人类说法，是在大腿内侧，最敏感地方。
龙渊并没有次性快狠准地拔掉，而是如慢慢揭掉层皮样，慢慢抠出他鱼鳞，欣赏他痛苦模样。
晏微凉阖上眼，喉头挤出丝极低呜咽。
没有凄厉惨叫，但光是这声呜咽，就给龙渊极大鼓舞。
晏微凉痛得鱼尾蜷起，嘴唇被咬出血迹，全身都疼得发抖。
银色长发蜿蜒在地上，精致容颜面无血色，睫毛都在颤动。
像只被人撬开蚌，最柔软地方被扎入柄尖刀，破开贝壳，钉死在地上。
楚余温，楚余温……
晏微凉想，你再不来，就要死。
晏微凉面不改色。龙渊已经化五指为爪，狠狠剜下晏微凉尾部片鱼鳞！
晏微凉眉头皱，咬唇闷哼声。
鲛人剜鳞之苦，犹如人类剥皮之痛。
“很痛吧？”龙渊将拔下鱼鳞随手丢在地上，疑惑道，“可你怎不哭呢？是片还不够？那再来片。”他说着，利爪又重重没入鱼尾里，拔出鳞片时候，带出丝血迹。
晏微凉面色更白，额角银鳞若隐若现，另边白皙脸庞滑下几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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