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突然想起似,遗憾道:“差点忘,顾先生爱干净,肯定嫌弃。算,这种脏活儿来就——”
顾明淮手覆上来:“不嫌弃。”
容与垂眼,那点戏谑笑淡些。
男人显然没伺候过人——以他那洁癖,估计连自己都没照顾过。动作很生涩,神情倒是很认真,脸上薄薄圈赤色,红到耳根。
容与想,顾先生恐怕又要洗很久手。
……
顾明淮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容与。
容与在盥洗台前洗手,转身见他异样眼神,顽皮地把手上水花都晃在顾明淮脸上。
水花是冷,可并不能降温。
顾明淮抹去脸上水珠:“现在能好好穿裤子吗?”
顾明淮压下睫羽,眸色阴翳:“你先把裤子穿上。”
不然他真不太敢回头。
容与置若罔闻:“你这样不难受吗?”
青年语气明快:“帮你吧。”
说着就真要上手来帮他。
可他心乱。
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顾明淮表情镇定:“你把衣服弄湿。”
“外面还有套,不要转移话题。”容与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极轻,“顾先生,你为什不敢回头看?还是说,你怕被发现?”
顾明淮不由问:“发现什?”
容与:怎可能没看见,那大个呢。
血玉镯:脖子以下打码屏蔽。
容与:现在感觉灵气充沛。
血玉镯沉
顾明淮有瞬茫然,大脑好像无法分析语句。
不介意你对感兴趣。
这是……什意思?
顾明淮大脑解析失败,于是决定当没听见,回头继续走。
“站住。”
_
从浴室出来容与神清气爽。
容与:果然被人伺候比伺候人要舒服。
他意犹未尽:而且真好大,小镯子你看见没?
血玉镯:谢谢,没看见。
容与往盥洗台上坐:“手酸,没力气穿。”
顾明淮嘴角抽,想说哪儿那娇气,喉咙里绕圈还是没说出口,默不作声地拿起裤子替容与穿上。
裤子提到膝盖就提不上去,顾明淮眼皮掀:“下来,站地上。”
容与坐着没动,弯弯眼:“顾先生,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帮帮?”
顾明淮抿唇。
顾明淮按住他手腕,语气微沉:“够。”
容与勾唇,语调上扬:“你确定?”
顾明淮不确定,他被撩拨得难受,这时候停下怕是要冲上十次冷水澡。
落入魔王陷阱,再想抽身出去可就困难。
他妥协地闭上眼,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继续。”
容与轻笑声,搭在他腹部手下移三寸,成功听到男人呼吸滞,随即猛地粗重几分。
罪魁祸首语气无辜,还带着笑。
“顾先生明明就对很有兴趣。”
顾明淮无言以对。
他大脑尚在当机,身体已经给出最诚实反应。
顾明淮脚步顿,没有转身。
“顾先生这急着走做什?”容与道,“不给个答复?”
顾明淮开口:“你要什答复?”
容与从水里走出来,赤足踩在浴室干净瓷砖地面上,极其自然地从背后环住他腰。
这本是很寻常举动——好吧也不是很寻常,但是这些天里两人亲密相拥过无数回,虽然都是容与单方面抱着不放,顾明淮也早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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