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朝廷报道那天,大殿两旁文武百官齐齐列阵,龙椅之上九五之尊正襟危坐。殿中站着今年状元、榜眼、探花,活像被三堂会审。
相比较努力挺着身板,却依然战战兢兢汗流不止榜眼和探花,容与身姿挺拔,模样疏狂,是书里写那般风流跌宕少年郎。
大臣们暗暗点头,觉得今年状元看着确实不凡。
榜眼和探花站定,便跪下行礼,齐声参见官家。容与直直站着,反应慢半拍似。
事实上他也压根不打算弯下膝盖,甚至想好关节僵硬难以做出屈膝这种高难度动作扯淡理由……别人信不信他不管,真闹掰大不不做任务。
他没睁眼,声音却很清明,显然是醒来段时间。
晏昭动作顿,继续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出去随便吹吹风。你怎醒?”
都成鬼还吹什风?这理由也太敷衍。
“你不在,怎睡得着。”容与半开着眼眸望他。
晏昭眼神软:“以后不会在你睡觉时候离开你。”
他摸出来看,竟是根金灿灿金条。
仁帝望着金条发怔。
他明白……金条是为证明,梦中切并不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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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完成任务,就回到客栈,搂着容与继续睡。
甸甸金条。
仁帝懵,不明白拿个金条是要证明什,他国库里也不缺金条啊?
可他来不及将疑问说出口,皇祖父就化龙而去。
“皇祖父!”仁帝猛地惊醒,从梦中喊出声。
几名宫女听到动静,连忙掀开帘幔:“官家?”
容与能在忍受范围里遵循原主意愿,可魔王就是魔王,永远不会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大臣们见他没跪,心道这状元郎到底太过年轻,该不会见官家被吓傻吧?官家面前,怎可失礼。
谁知官家并无怪罪,甚至激动地站起来:“快,为温爱卿赐,不,搬把椅子!”
仁帝连“
容与翻身背对他:“呵。”
这个音节听得晏昭头皮发麻,于是采用最简单粗,bao手段——把人翻过来亲他。
容与从不拒绝,要命得很。
这回也是,容与很快被亲得软身体,也没追问晏昭刚才到底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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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皇帝并不是孩子们想象不怒自威,反而相当儒雅随和。他好读书,孝祖先,信鬼神,拿这套去忽悠准没错。
冒充人家祖宗是有点对不住,但晏昭也不可能让骄傲容与对别人俯首称臣。不光容与受不,他也受不。至于什神仙下凡,都是他胡编乱造。这年头当个皇帝必须是紫薇星,当个大臣怎也得文曲星文昌星……反正都是往脸上贴金。
不过还真给他误打误撞说对。温意初身为这个世界气运之子,确实是文昌星本星。
晏昭托个梦就回来,只耽误片刻功夫。回来见容与还在榻上睡着,不想吵醒他,就轻手轻脚地爬上来。
容与冷不丁地问:“你刚才去哪儿?”
仁帝看眼周遭,是在自己寝宫,方才所见,只是个梦。
怎会突然梦到驾鹤西去多年皇祖父,还梦到什……新科状元温意初?
“无妨,都退下。”仁帝摆摆手。
宫女们面面相觑:“是。”
等帘幔重新放下,仁帝想躺回去继续睡,就发现被窝里有个硌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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