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背对着他,看不到他此刻反应——那是再经不起丝撩拨。
他怕自己接触容与就失控。
何须蛊惑,他这颗心已经沦陷。
容与毫无所觉地背对他,完全不知道楚琢心
容与身上伤才养好,手上还包成粽子,还没有真正爱上他。
他就这迫不及待把人要,那与禽兽何异,说不是贪恋美色谁信?
他不能当第二个齐王。
只是这事实在很难控制住。容与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楚琢可以抵抗世上任何人,除容与。
楚琢觉得他现在应该赶紧远离此地,用冷水沐浴,再诵读夜清心咒,继续待在这儿纯粹是折磨。
经历过虐待人很难再对其他人交出爱与信任。青年曾在齐王手上受过那严重伤,短时间内敞开心扉可能吗?
不可能。
楚琢想慢慢治愈他心伤,再日久生情,让人爱上自己。
他希望他们结合是因为纯粹相爱,而不是掺杂别什东西。
在那之前,不可操之过急。
容与突然这知礼才是真不正常。
“孤不是齐王,与他不样。”楚琢道,“你不用讨好孤,孤也会对你好。”
青年在齐王身边定吃很多苦,只有将君王侍奉好,才能稍微少吃那点苦。这是青年在齐王宫里生存之道。
所以方才那般引诱,也是为日后生存,又或是想要报恩,才想着取悦他吧?
楚琢为容与方才举动找到合理解释。
楚琢怔,觉得脸上烧灼滚烫。
……某个地方更烫。
“咳咳!”他掩饰性地咳嗽两声,连话都说不利索,“怎,怎突然用敬称?”
全天下对他用敬称都是天经地义,唯有容与说个“您”字,楚琢都觉得像在做梦。
不,梦里容与都不会对他这客气。无论何时,容与都是张扬放肆。
容与趴在桶沿上,半天没见身后动静,不满道:“你快点儿啊,痒。”
楚琢猛然回神,想落荒而逃脚步生生钉在原地。
“……啊,好。”
楚琢从未感到如此紧张。
他站在浴桶外,望着美人毫无防备景象,觉得这真是上天给予他最大道考验。
“哦。”容与眨眨眼,慢悠悠转过身,遮挡身体长发被水面分散,显出身冷白肌肤。
楚琢看几眼,躲闪地移开视线:“背方才擦过……”
“背上处有点儿痒。”容与回眸望他眼,“帮挠挠。”
那眼看得楚琢心痒难耐,简直就想直接在浴桶里要他。
不行!才说不能操之过急!
说到底,他不信容与爱他。
楚琢在雪中见到容与第眼,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他,千娇百宠,悉心照料,颗心完完全全系在他身上。可楚琢也记得,他们不过相识半月。
他爱对方,对方也爱他吗?
这概率太小。青年之前盼着他来,是希望他铲除齐王,带他脱离苦海。他来,将人救出齐王火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所以对方感激他、依赖他、报答他……
但这都不是爱。
容与仰头望他,语调懒懒:“您不觉得这样更带感吗?”
那语气并没有多恭敬,充斥着戏谑调笑。
带感,太带感。
但再这下去他就没法冷静。
楚琢镇定道:“不用拘礼,你……正常说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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