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莲花形状,他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
他这解,胸前再无遮挡,楚琢脑袋热,扯过被子将人严严实实裹好:“你这人,别言不合就脱衣裳。”
大早上,简直是明晃晃勾引他。
“你干嘛呢?都还没看清。”容与不满地转回头。
“自己看自己后背,怎看得清?放心吧,不丑,给你画莲花是最好看。”楚琢撇过头,“把衣服穿上。”
楚琢眼神坚定下来。
“三年便三年,孤想自私回,望你莫怪。怪也无妨,反正……”楚琢低语,“孤活着日,就不会对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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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免朝三日,楚琢难得有日能抱着人睡到天光大亮。翌日容与醒在他怀里,还颇为惊讶:“你是下朝回来,又陪睡个回笼觉?”
楚琢轻笑道:“今日不上朝。”
楚琢对容与所做所为举动,无不彰显他是何等宠他爱他。但他从未对容与直言句爱他,也没问过容与心意是如何待他。
他生来有心疾,太医曾断言,活不过而立之数。
他已经二十六岁,过年便是二十七岁,只剩下三年。
将死之人,怎配招惹这朵小莲花。身殒之后,又该怎保护被群臣口诛笔伐他。
招惹他不愿,放弃他不甘,只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现状。
清冷月光透过窗棂,静谧长夜烛火闪烁。衣衫半褪红衣美人阖眼趴在榻上,任由沾朱红笔尖在他背后勾勒作画。
楚琢执笔凝神描绘,朵放肆艳烈红莲在他笔下徐徐绽放,盛开在白皙肌肤上,极具视觉冲击力。
容与起先还故意出些声音作弄他,画时间久,不知不觉便睡着,只余下两人呼吸。
蜡烛烧短截,楚琢收笔,望着容与背上成形红莲,彻底看不出原本印记。
大功告成。
容与盯着他:“你为什不敢看?”
楚琢:“你没穿衣服。”
容与:“装什装,又不是第次看不穿衣服样子。给沐浴不是你?给上药不是你?给帮忙不是你?”
“……是。”楚琢被这三连问搞得哑口无言,他又不好意思直说正因如此,他每回都忍得很辛苦。尤其现在是早上,男人早晨本就血气方刚,再被心上人
“哦。”容与这才想起已经是新年,顺口说句,“新年好。”
句普普通通祝福,硬是听得楚琢心里淌蜜似甜。
“昨晚睡着。”容与问,“莲花画好吗?”
楚琢说:“画好。”
“那可得看看,不能在身上画太丑。”容与从被窝里坐起来,解开系带将上衣稍稍褪下些,扭头去看自己后背,看到片如血鲜红。
“小莲花。”楚琢轻轻摸摸他脸,“孤该拿你如何是好。”
“孤向来知分寸懂进退,为何见你,便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睡梦中容与自是听不见他这番话,只觉得脸上被摸得很痒,发出低低呓语。
楚琢便立刻缩回手。
他静半晌,又躺下身,强硬地把青年揽到怀里。
见容与已经入眠,楚琢默默将衣裳给他拉好,悄无声息地把人抱到床上。
沙漏慢慢落下最后细沙。
新年到。
新年快乐。楚琢望着容与睡颜,在心中无声道。
他眉目温柔,眼底却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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