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甘情愿地跳进他为她设好陷阱,迫不及待地自寻死路。
算计人心是卫敛最擅长本事,摧毁个人轻而易举,方法百种千样。
他何须亲自动手,上下嘴皮子碰,便可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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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阁。
她目光匆忙间又落到卫敛手腕上。卫敛似有所感,忙用袖子掩住那些暧昧痕迹,面上泛起阵薄红。
珠月心里更不是滋味。
“若公子没有其他吩咐,婢子就告退。”珠月低头礼,转身就想走。
“且慢。”卫敛从身后叫住她。
珠月身形顿,转回身子:“公子还有何吩咐?”
这项活般是由珠翠、珠月包揽。珠月不乐意伺候卫敛,是以除上回珠月作妖,直都是珠翠负责这项事宜。今却不同,珠翠临时被大总管叫去帮忙,来便是珠月。
四下无人,珠月对卫敛态度便不如之前恭敬,却也知道规矩,低头侍立着,没干出什出格事。
卫敛只当没看见她脸上嫉恨,慵慵坐起身,墨发散落在肩头,半垂双目中是化不开倦懒。他从被窝里伸出只胳膊拢拢垂在额前发丝,雪白皓腕上戴着只银镯。镯子滑下时,手腕显出圈红痕,似是被人按在床上勒出来。
珠月看得心中酸水直冒,大骂真是只狐狸精。
卫敛突然抬头看她,神情顿:“是你。”
珠月连提心吊胆几日,生恐被卫敛秋后算账。谁知卫敛那头点儿动静也没有,既不曾将她召过去问责,也不曾听说什消息。
她惴惴不安多时,仍未等到任何发落,才松下口气,料想应当是平安无事。
珠月这几日也打听过,卫敛当日是和陛下道回来。算他命大,竟遇上正驾临养兽馆陛下,才侥幸逃过劫。想来是受惊吓,卫敛至今也没想起还有她这个半道离开宫女。
纵然想起又如何,她不过是突然身子不适才告辞,理由充分很。卫敛在秦王宫还站不稳脚跟,怕是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生事端。
这想着,珠月也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珠翠诧异地看着珠月
卫敛抬眸:“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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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喜不自胜离去珠月,卫敛面上温和笑渐渐转淡。他低眸注视手腕上被自己勒出来红痕,显出抹令人心惊薄凉。
他给过珠月机会。若是珠月头脑足够清醒,或是没那贪婪,她能够躲过劫。至少是躲过这劫。
珠月身体猛地个激灵,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袖口,以掩盖内心不安。
……难道还是,还是要被问起吗?
珠月在脑海中慌乱地思索着应对之策,面前青年却徐徐展开丝笑意:“谢谢你啊,记得你,上回是你带出去看风景。”
瞧这语气,似乎没有问罪意思。
珠月愣:“……啊?”
楚国公子又如何,爬陛下龙床又如何,终归是寄人篱下,万事都要忍气吞声。
珠月心思百转,面上仍是如常每日伺候陛下更衣,间或扫到榻上安然酣睡青年,眸子瞪,心底下恨得牙痒痒。
当然这些不满在陛下面前,她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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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某个早晨。秦王上朝去,卫敛还在榻上安寝。按照惯例,等时辰差不多,宫女便可捧着衣裳进入室内,唤卫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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