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眼角泛起片薄红,唇齿微颤:“陛下不必……唔……”
卫敛低声:“陛下……臣都这般赔罪,能不打臣?”
姬越:“……”
休想装出这副模样骗孤!孤再也不上你当!
姬越觉得不太行,他是不折不扣上位者,在与卫敛交锋中,却总是趋于下风。
绝不能再丢脸下去。
可姬越也不会容忍有人将他耍着玩。
将他当成杀人刀,就得承受反噬代价。
“那宫女都已杖毙。”姬越低沉道,“你挑唆在前,欺君在后,如此大罪,孤不打你个二十杖以儆效尤,你日后更得无法无天。”
杖责二十,相较于卫敛做事,可真是轻拿轻放。
然而卫敛连这二十杖也不想受。
秦王也是个聪明人。
若是以往,棋逢对手,卫敛定然是惺惺相惜。可如今……情况不太妙。
师傅说果真没错,他轻狂过甚,真栽跟头,直接摊上性命之忧。
饶是如此,卫敛仍然十分淡定。
他无奈道:“陛下英明。”
孤看不出。可那宫女说是不是谎话,你也当孤瞧不出来?”
卫敛眸色不变,心道:失算。
卫敛是个极聪明人物,从小到大都善于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师傅曾赞他智多近妖,却也道他心气太高,过于张狂,若有朝日棋逢对手,恐会因轻敌而吃亏。
卫敛不曾在意,因他长这大真从未遇过对手。所有人在他眼里只分两种——蠢得有药可救,蠢得无可救药。
他生于楚王宫,楚王有群后宫,十七个儿子。妃妾们争风吃醋,兄弟们明争暗斗戏码,卫敛实在见过太多。至于他们为争宠而使出手段,落在卫敛眼中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菜鸡互啄。
姬越凝眸注视卫敛片刻,忽而心生计。
他手没入水中,不着痕迹地握上青年。
卫敛浑身僵,目露惊色:“陛下——”
他难得有这样惊骇。维持在青年脸上贯运筹帷幄淡定被打破,让姬越心生快意。
姬越戏谑:“不是说身子受不住?孤总得坐实这名头。”
卫敛定定望姬越眼,倏而勾姬越脖颈,将身凑,吻上秦王嘴唇。
姬越:“……”
柔软唇瓣覆上来,夹杂着青年身上淡淡梅香,清冷而旖旎。
姬越怔滞瞬,想推开他,脑中又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梦,动作微迟疑,青年就已经退开。
只是个蜻蜓点水吻而已。
姬越挑眉:“你这是承认?”
“是啊。”卫敛轻叹,“陛下要怎罚臣呢?”
他并不似外表那般纯良,反倒心黑手狠。
姬越兴趣更浓。
卫敛真宛如个宝藏。姬越挖掘出块玉,便以为这就是他全部,却不知玉摔开还有银,银剖开还有金,无时无刻不叫人惊喜。
过于浅显幼稚,侮辱智商,卫敛甚至不屑参与。
可偏偏他眼就能识破局,楚王是乐此不疲地入套,妃嫔们频频中招,兄弟个个二百五。卫敛见得多,直接把人全当傻子看待。
害他都忘,秦王可不是楚王宫里那群傻子。
这位十五岁就能平内乱,二十岁便横扫六国君王,识人心、辨人言本领不会比他弱。
他能眼看出珠月心怀叵测,秦王自然也能看出珠月供词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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