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用说，又是卫衍那群狐朋狗友教他
。
颜妃失望地望着他：“卫敛，你怎
能嫉妒衍儿？你怎能想害他！”
卫敛沉默，不再辩驳。
辩驳
颜妃也不会信他，就像从前无数次
样。
“你太让
失望，这次必须得给你个教训。”颜妃冷声道，“来人，将七公子拉下去，重责三十！”
卫衍很敌视这个哥哥，处处与他作对。
卫敛救下只受伤鸟给它包扎，他看见就要去抢，却被卫敛躲开。
“它受伤，不能给你。”卫敛说。
“给！”
“不行，你会把它玩死。”
卫敛半蹲下身，怜悯地望着卫衍：“疼不疼？”
屁股疼不疼？
这话之前还是卫衍奚落卫敛用。如今卫敛疼不疼不知道，反正卫衍屁股是真疼。
卫衍呸声：“有本事你来试试！”
卫敛温柔笑道：“反正疼不是。”
卫衍起先还有力气骂人，后来便转变为求饶，最后连说话力气都没。
眼前都出现重影。
他不会要被打死在这里吧……
少年把鼻涕把泪，模样狼狈不堪。
“卫衍，你也就这点出息。”
卫衍就在他面前做鬼脸：“疼不疼啊？”
孩童笑得天真又残忍：“反正疼不是。”
“还有那只鸟，也不是什稀罕物嘛，不小心弄死哦。”
卫敛淡淡瞥他眼，掩去眼底凌冽杀意，疲惫地闭上眼睛-
“你……你直都记着
在谁地盘。莫说个公子，就是楚王来，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侍卫听令，抬手便是重重杖打下去，正击在卫衍臀部。
卫衍脑子空白瞬，随即爆发出阵杀猪般嚎叫。
细皮嫩肉小公子何曾受过这种苦。杖下来，痛不欲生。
卫衍当即就眼泪鼻涕流脸，破口大骂，形象全无。
……
颜妃走，卫衍瞬间就变副面孔。
他笑嘻嘻地看着承受杖责少年，拍手道：“你们再打重点呀！”
少年从头到尾声不吭，只是额头沁出薄薄细汗。
及至三十杖打完，衣裳上洇出血迹，卫敛趴在刑凳上奄奄息。
推搡间，卫衍突然自己屁股坐到地上，揉着眼睛大哭起来。
“衍儿，母妃给你带——你们在做什？”颜妃突然推门而入，望见眼前景象，脸色沉，“卫敛，你对弟弟做什？”
卫敛辩解：“没有……”
“母妃，哥哥推！”卫衍大哭道，“哥哥说有在，他就不是母妃最喜爱孩子……”
卫敛抿唇，眉目微冷。
反正疼不是。
这话听着有几分耳熟。
此情此景，让卫衍骤然想起某件早已被他遗忘在角落里事。
……
那时卫衍六岁，卫敛十二岁。
谁？谁在说话？
卫衍勉强睁开眼，就见白衣青年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清清冷冷。
“你，是你！是你告状！”卫衍恨声道。
如果不是疼得爬不起来，他现在定会扑上去撕卫敛。
行刑者见卫敛来，收杖行礼：“公子。”便暂停行刑。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呵，不知悔改，继续打。”
“本公子让父王都杀你们！把你们凌迟处死！”
“给重重地打。”
“啊！别打，错，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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