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假虚弱就要变成真虚弱。
再怎强健也经不起姬越那般折腾。
姬越是真猛。
卫敛想起姬越逼他在榻上做那些事,手抖,茶水溢出杯子。
他囫囵抿口,面色有些红-
卫敛犹豫:“可还有晚上国宴……”他还得出席。
“你不用来。”姬越不假思索。
现在什事都没有卫敛身体重要。
卫敛病怏怏靠在床头,苍白着脸,副虚弱无力模样:“谢陛下……”
姬越又叮嘱大堆,才步三回头地离开-
卫敛攥住被角:“臣自己来!”
让姬越来,他怕姬越今天都走不出钟灵宫这个门。
姬越默然,他觉得卫敛突然称呼这正经有点怪异,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果然是被自己欺负狠,把人给吓。
姬越忧郁地起身穿衣。
姬越怔,神情瞬间肃穆:“疼得厉害?”
青年含着雾气点点头,委委屈屈地伏他怀里,低声哀求:“臣受不住……”
姬越:孤也受不住。
卫敛这声太软,猫儿似,挠在人心上,痒得厉害。
然都把人欺负哭,姬越也没继续心思。
“宣,梁国使臣觐见!”
“梁国圣子阿斯兰,圣女麦尔娜,参见秦王陛下。”
大殿之上,身银饰蓝衣圣子与红衣圣女行着大梁最高礼节,唱礼太监在旁宣读贡品清单。
“梁国进贡——天蚕丝布百匹,香料千种,美酒三百坛,琥珀、玛瑙等珠宝二十箱……”
“恭祝秦王陛下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该如何惩你?”姬越作思索状,“再来回如何?”
还来?!
卫敛惊。
他不可。
他万万不可。
是夜,金銮殿宴请众宾客。
丝竹奏乐,歌舞升平。
大臣们分坐两旁,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各国使臣纷纷献礼。
御座之上坐着秦王。
姬越走,卫敛迅速掀开被褥,健步如飞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
喊半日,渴死他。
他身怀武功,自然不似寻常人,破个身就几天下不来床。
除身子难受些,能跑能跳,丝毫不受影响。
装成那孱弱模样,也是为骗骗姬越,让人赶紧停下。
卫敛跪起身想服侍他更衣,跪到半就无力地跌坐回去,疼得轻嘶声。
姬越大惊失色:“你别动!躺着!”
姬越迅速把卫敛塞回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卫敛低头:“臣好像连走路力气都没有。”
姬越立刻道:“不用走,你今天就在榻上躺着,不许下来。”
他总得做个人。
卫敛身子骨本就弱,头回还被他折腾成这样,也忒凄惨。
愧疚占据秦王。
卫敛缩进被子里,抬头劝他:“陛下去见燕国使臣罢。晚上还有国宴,不能再耽搁。”
姬越见人狼藉模样,哪里肯走:“孤给你上药。”
高座上君王心不在焉道声:“可。”
阿斯兰与麦尔娜又施礼,方在旁
再来回,他今日真得死在榻上。
天杀秦王,他不伺候!
卫敛想将人踹下床,然而又怕弄巧成拙,被姬越寻到由头按在榻上往死里欺负。
他思索瞬,果断服软。
卫敛掐把大腿,迅速逼出眼泪,作泫然欲泣模样:“陛下饶臣罢……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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