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是很想掀开姬越袖子看他到底是个什情况,可来他自己也行动不便,二来他也不能,bao露医术帮不上什忙,三来姬越伤自有堆太医围着转,没他什事。
还是不掺和。
能跑能跳,没死就行。
平白被刺剑,卫敛也是有点怨气。
“孤身
他可以为些无关紧要小事跟姬越调侃撒娇,也可以声不吭地承受无法言说大事。
这点程度不算什。
姬越心道你骗鬼呢。
这事他除自责难过,更多就是生气。
尤其是看到卫敛脖子与腿上伤,就更是气不打处来。
姬越都依他。
坚强是好事,能忍亦是品质。可在他这里不需要。卫敛不需要在他这里强撑什、隐忍什,那都是受过苦人才需要学会东西。
姬越想送给卫敛天底下所有甜,比如兔子形状糕点,比如上元夜里糖葫芦,比如那碗热气腾腾芝麻汤圆。
可他到底还是让他受苦。
苦在他亲手刺去那剑。
对自己都下得手。
只是这样坚强隐忍卫敛让姬越更加心疼。
姬越还记得和卫敛第回行那事时,卫敛疼得厉害,却硬是咬着手背,咬出血来都不肯吭声。
他看青年雪白手背上极深两排牙印,半恼地按住人手腕,命令他不许咬。卫敛便伏下身子,抓皱床单,音节被撞得支离破碎,仍是不肯开口讨句饶。
事后卫敛半睁眸子中雾气翻涌,身子疼得发颤,却不肯落下滴泪,始终透着丝倔强。
样安静得令人心疼。
雪白脖颈上血痕刺眼,锁骨之上同样伤痕累累,缠着绷带胳膊姬越更是看都不敢看眼。
纵然知晓他其实并不弱,可是个人都会疼。
姬越忍不住问句:“还疼吗?”
卫敛:“……”
那两道伤绝对是卫敛自己制造。
这不把自己身体看在眼里。
偏偏姬越还无法发作,只能独自生闷气。
“再说。”卫敛注视他胳膊,“你不也跟没事人似?”
姬越自己都是个伤员。
如此,怎能不令人难过呢?-
卫敛察觉出姬越情绪低落,只当他在为自己受伤而难过。
他认真道:“那是疼得说不出话。”
他说得半真半假。
卫敛不喜欢疼,可也同样耐得住疼。
姬越那时便知道,这个嘴上说着怕疼青年其实隐忍到骨子里。
不过榻上事多来几回就熟。后来姬越将卫敛睡服,尤其是醉酒卫小敛,乖得不像话,软得不得。平日里身硬骨头都化成汪水,毫不压抑地低泣,求饶,放浪,还会肆无忌惮地抱着他撒娇喊疼,生气就敢将他踹下床,高兴就会送给他个吻,眉梢含笑,眼中有光。
至少在榻上,卫敛算是在姬越这里解放天性。
平心而论,姬越喜欢这样卫敛。
不是喜欢他放荡,而是喜欢他感到疼痛便喊,受到委屈就哭,承受不住就求饶,从不会将任何事都压在心上。
废话,他又没痛觉失灵。
姬越很不好受,又不敢表露出自责,模样看起来比卫敛还委屈。
“刚才太医给你包扎,你都没喊过声。”姬越闷闷不乐地指出来。
卫敛曾说过,他很怕疼。
但事实上,他可真是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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