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帐篷这种琐事自是无需姬越亲自动手。
阿萌跟车队路,现在正兴奋地在块场地上从东边跑到西边,又从西跑到东边。
整只狗快乐得要飞起来。
姬越每年春狩都会带着它。
下马车,瑰姿昳丽君王与清俊无双公子并肩而立,顿时就成道绝艳风景。
有几名大臣偶然扫到卫敛面上那道红印,不敢细看,连忙转过视线。
心道陛下往年从来都是骑马出行,唯独今年与公子敛待在起……莫不是在马车里厮混?
想想是挺刺激……不是,是不成体统!
当然没人敢说出来。
卫敛直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盖着毯子,迟疑问:“你刚才……”
姬越立刻道:“孤没有亲你。”
卫敛:“……”
很好,又次此地无银三百两。
“遮遮掩掩做什?”卫敛毫不扭捏地吻吻他脸颊,“醒啦,天亮吗?”
路悉心保护着,硬是没让人醒过来。
又回卫敛整个身子往下滑时,姬越无奈地将人捞回来。他肩膀被枕得也有些酸,干脆就让人趴膝上睡。此时车队已出永平,道路两旁寂静许多,林荫下泛起些凉意。
姬越翻出旁虎皮毯子,盖在卫敛身上,免得人着凉。
卫敛伏在他膝上,侧脸颊都被枕出些红印,看上去仿佛被欺负过似。他肤色是如雪白,乍然沾点红,便似桃花落在面颊上,美得不可思议。
姬越端详半晌,没忍住,俯下身在人额头上亲亲。
到嘴边瓜子仁。
普天之下,大概没有第二人敢枕着秦王肩膀,咽下秦王剥好瓜子。
也无第二人有此殊荣。
舟车劳顿,路途漫长。褪去开始兴奋劲儿,直坐在马车上也很是无聊。渐渐,卫敛瓜子也有些嗑不动,觉得阵口干舌燥。
他垂着头,眼中浮现出困倦。
卫敛降服红鬃马打陈国脸,为他在秦国拉波好感。
只是他到底是楚国公子,又是众人眼里男宠,前者叫人有敌意,后者叫人生轻薄。偏见不是时半会儿能消弭。
卫敛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
他在意只有姬越而已。
第日天色已晚,主要是安营扎寨,吃些干粮。等到明日正式开始狩猎,就可以吃上火烤猎物。
姬越头黑线。
卫小敛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没有。”姬越说,“晚上。”
帘外李福全道:“陛下,围场到。”
“们到。”姬越执起他手,“下车。”-
太可爱,要亲亲才好。
谁知刚离开,外头骤然阵喧嚣,卫敛耳尖动,立刻就醒。
那双清丽漂亮眼睛睁开,醒就见到近在咫尺姬越。
卫敛:“……”
姬越:“……”
为及时出发,今天起得很早,这下就有些累。
姬越倒杯水给他:“困就在车上睡觉,到孤叫你。”
卫敛低低应声,将茶水饮而尽,歪在姬越肩头阖上双眼,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姬越见他睡得沉,连呼吸声音都放轻些许-
道路颠簸,车轮子时不时就要被石子磕碰下,连带着车内人也跟着震震。卫敛几次都险些从姬越肩头栽下来,幸而姬越看得牢扶得稳,才没叫人撞上前头摆着瓜果小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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