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是文职,周明礼并不懂武功,耳力自然没有卫敛好。方才廊中,卫敛隐隐听到晃而过喊冤声,就命人去查个清楚。
刘仁贵面如土色:“、派胡言!钦差大人,您可千万别信他鬼话!”
他想说他什都不知道,就算真有什事也是下面人瞒着他。话到嘴边却又突然顿住,想起他
刘仁贵身子僵。
卫敛微抬下巴:“刘大人解释下,这个人是怎回事?”
刘仁贵僵硬地转头,看见被侍卫带上来那个人时,魂都快吓飞。
这厮不是被他命人关入柴房吗!
刘仁贵立刻道:“公子,这肯定是入府盗窃小贼,下官根本不认识……”
刘仁贵:“……”
卫敛还道:“待会儿再去刘大人书房看看罢。”
刘仁贵:“……”滚啊!
他不断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没什大不。不就是下些血本吗?这也说明这些人也就是随便查查,根本不知道瘟疫事,他也不会性命不保……
卫敛掏完刘仁贵家底,又随意询问道:“江州近来发展如何?百姓过得好不好?刘大人身为江州父母官,想必是深入百姓中,很受爱戴罢?”
喜欢就……就送您。”
“诶,这个也不错。”
刘仁贵心在滴血:“给……您。”
“还有这个——”
刘仁贵目眦欲裂:“……好。”
“闭嘴。”他只说句卫敛就不想听他解释,“你来说。”
那衣衫褴褛男子顿时像见救星似,连连磕头:“钦差大人!不要信这狗官胡说八道!咱们江州早就出瘟疫!草民,草民周禺山,清平县人,家母半月前便染怪病,县里还有不少人染这种病,不出七日便,bao毙。草民背着家母想去城里找郎中,谁知到城门口被拦下,说是不许将此事传出去引起恐慌。草民去求衙门击鼓鸣冤,知县大人又说此事不归他管。想上报到知州,知州又闭门不见!拖再拖,生生拖到家母病亡!如今小妹也染怪病,草民已经不能再失去小妹!草民走投无路,日日坐在知州府外,想等狗官出门时拦轿讨个公道……今日听闻钦差大人下访,才想斗胆上告,跟着钦差大人队伍混进知州府……可这狗官却命人把草民抓起来关入柴房!”
他情绪激动,但条理还算清晰,谁都能听明白。
周明礼拳头嘎吱嘎吱响,气得七窍生烟。边又忍不住疑惑,公子敛是怎知道柴房里关这个人?
卫敛当然不会多言。
完全是毫不走心例行问话,就差没说“你快点编,好早点走”。
刘仁贵立刻标榜自己:“公子放心,江州发展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这些都是下官亲自走访调查结果!”
卫敛颔首,表示知道。
他将桌上最后块鱼肉扫完,然后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鱼肉不错。”
刘仁贵刚要咧开笑,卫敛又淡淡道:“可惜,鱼肉百姓得来滋味,尝着不太好。”
这是来个什饕餮!比他还贪啊!
这是要把他整个家都搬空啊!
周明礼:“……”
能做到廷尉这份上,自然也不会是根筋。他大概知道公子敛是有用意,却不知到底是什用意。
等到整个大厅几乎都空以后,卫敛方笑道:“刘大人真是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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