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禺山就是名青壮年。
在卫敛读过医书中,提出过这样个概念:疾病中会含有某种毒素,有人抵御能力强,病毒就无法入侵他,有人抵御力弱,就会生病。
年轻男子体质好,可以抵御住病毒,不染上疾病,但不代表他们身上不曾携带病毒,他们同样可以传染他人。
如此便防不胜防。
当然还有种可能,就是他妹妹不是被周禺山传染,而是被母亲传染。这就说明,这病是有潜伏期,并且长达六日乃至更久。
卫敛又问:“你妹妹这段日子接触过什人?”
周禺山摇头:“小妹有腿疾,直不能出门见人,都是草民和母亲照顾她。八日前母亲死……就换成草民个人照顾,期间根本没与人接触过。现在大家人人自危,也都不怎出门。”
卫敛若有所思。
从之前资料里看,染上怪病人必然是曾与病人有过接触。至于第个染病,死都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接触过什。
周禺山母亲半月前染病,八日前身亡,妹妹却于两日前患病,中间差六日。
周明礼手松,低头看着那具尸体,又回头看那青年光风霁月背影。
公子敛这人……
他竟看到陛下那谈笑间杀人无形影子-
搞清楚江州最近发生事,也就明白江州如今形式严峻到何等地步。
卫敛去见周禺山,那人已经被人带下去换身干净衣裳,还是挺年轻力壮青年。
轻。
最远清秋县例未有,据说当地知县听到消息就下令封县,近期内停止切外出采买,靠库存度日。清秋县知县曾传信到上方等待支援,谁知那封求援信就被刘仁贵积压下来,后又打算绕过知州直接派人上永平传报,信却被半路截下,人也被警告番穿小鞋,如今已快弹尽粮绝。
周明礼目眦欲裂地看完那封封密函,狠狠拍案,揪起曹武良衣领,双目猩红,咬牙切齿:“……你们就是这为百姓做事?”
“你们就是这当官?!”
曹武良战战兢兢地打着哆嗦:“钦,钦差大人饶命!小已经将所有信函都送来,可,可否将功赎罪……”
无论是无症状传染还是潜伏期漫长,都是相当糟糕
这六日,他妹妹只接触过周禺山人。
可周禺山是个健康人。
如果有所接触就会染病,周禺山还曾背着重病母亲前去求医,为何周禺山没事呢?
卫敛将所有线索都重新理理,再次看遍各县呈上来却被积压下来病人数目,发现个问题。
并不是所有接触过病患人都会染病。在病人中,孩童与老者居多,妇女其次,青壮年最少。
周禺山见到卫敛,结结巴巴道:“公,公子。”
他听别人都是这唤卫敛。
“你妹妹染病几天?”卫敛问。
提起妹妹,周禺山就红眼眶,哽咽道:“……两天。”
这怪病不出七日就要死,他妹妹没多少时间。
卫敛抬眸,轻轻拿扇子拍拍他肩,温和道:“做不错。”
曹武良刚要笑,下刻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地倒下去。
脖颈流出殷红血液,染红地面。
卫敛将扇子收回来,仍是干干净净柄白扇,哪里看得出染血。
“可惜,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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