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这些人都对青年言听计从模样,不难猜到青年才是话语权最高那位。
倘若那位开口相救……
也不能怪他迷之自信,他可是受过高人指点,确信自己定会逢凶化吉,得贵人相助,平步青云。
眼下,张旭文显然是把卫敛当成那助他脱险贵人。
卫敛却只是问:“你还瞒什?”
哪知才来清平县上任个月,这里就出幺蛾子,闹什怪病。张旭文开始没放在心上,等反应过来后,第个想是——会不会影响自己仕途?
顾虑再三,他未能第时间上报。瘟疫之下,他以往读那些圣贤书都读回狗肚子里去,根本找不到解决方法。
他选择逃避。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外面地狱就与他无关。
而后愈演愈烈,直至脱离掌控。
他便跪在这里。
周明礼:“……”
士兵们:“……”
击鼓不能让人开门,那就破门而入。
可以,很强-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字牌匾题于头顶,更衬得跪在地上父母官格外讽刺。
。
二。
三。
……
十。
医们就去准备煎药,卫敛则去当地衙门,周明礼也同跟去。
当下清平县乃人间炼狱,县衙大门紧闭,门口个守卫也没有,只留下面鸣冤用大鼓沉默屹立。
卫敛对身旁名侍卫吩咐:“击鼓。”
侍卫得令,上前拿起鼓槌,“咚咚咚”开始敲鼓。
鼓槌奋力击打鼓面,声比声沉闷,传遍四方。
从踏入这衙门起,
周明礼恼怒不已,江州简直是从上到下都烂到根里。他声令下,就要将张旭文押入大牢。
卫敛:“且慢。”
侍卫动作顿。
张旭文心中顿时生出丝希冀。
他认得那白衣青年。纵然蒙着面巾,可世上少有人眼睛生得那好看。张旭文立刻就记起曾在陛下书房中见过此人,似乎很得陛下垂青。
论起审问犯人、秉公断案,周明礼是这方面行家。惊堂木拍,不过三句话,知县就全招。
清平县知县正是张旭文,曾与卫敛有过两面之缘。第回是在上元花灯夜,不过那会儿卫敛戴着狐狸面具,张旭文早已不记得。第二回是在御书房,他战战兢兢地面见陛下,大气也不敢喘,白衣青年却肆无忌惮地推门而入,直呼陛下名讳。
令人怎不印象深刻。
他自诩怀才不遇,被发配到清平县这个弹丸之地实在是大材小用。当官前想是金榜题名,荣华富贵,国家大事皆有他参与;当官后,却来这犄角旮旯当个七品芝麻官,每日管净是些鸡毛蒜皮。想象太美好,现实狠狠给他击。
张旭文来三天就受不住,不想着建设此地,而是时刻想摆脱这里,更不会爱这里百姓。
十下过后,衙门仍然没有点打开意味。
“够。”卫敛说。
侍卫停手:“公子,里头没人。”
“怎会没人。”卫敛轻轻拔剑,低声道,“不过是……外头百姓等死,里头庸官装死。”
剑光扫而过,整扇大门被从中劈开,分为二,倒下去。
敲数十下,大门纹丝不动。
侍卫迟疑:“公子,还要再敲吗?”
卫敛:“继续。”
侍卫得令,继续用力敲下去。
卫敛在心里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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