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语,回身入帐,少顷,携两物予楚熙王
“谁说不怪罪?”姬越攥起他手腕,本正经,“楚王陛下只身入敌营自投罗网,孤该怎审问你呢?”
卫敛配合道:“不知道,敢问秦国是如何对待俘虏?”
“旁人不知道。”姬越眼中终于漾起丝笑意,“不过似楚王陛下这样美人,应该送入帐中,侍奉孤王。”
两人拍即合,姬越拉着卫敛入营帐。
围观将士们:“……”
姬越上来就将那两样东西塞回他手里。
摸形状,还是玉玺和虎符。
卫敛问:“还作甚?”
“你嫁妆,岂有不收之理?”姬越慢条斯理道,“你手里握,是秦国兵符和传国玉玺。”
“拿好。”姬越抬眼,“给你聘礼。”
“若还嫌分量不够,就再附赠个。”
“至于这楚国兵符与传国玉玺……”他微垂眼,“便当作嫁妆。”
他不能像位公主那样红妆十里,幸而还能玩场山河作嫁。
姬越低眸注视青年容色无双面庞,将楚国兵符和玉玺收,转身进入营帐。
他从始至终未置词。
,预备要与秦王为敌。再见已是立场相对,他们是秦国将士,见之理当格杀勿论。
但秦王陛下只下道令,若楚熙王回来,不可动他。
早有士兵进帐禀报秦王。姬越尚未褪下戎装,身披铠甲静候在营帐前,艳丽眉眼被连日杀伐染上凌厉,犹如位将军。
他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卫敛越来越清晰身影,凤眸中片澄明。
士兵们都自觉让开条道。
他们是不是吃份旷世狗粮?
李御史大笔挥,记载下这段流传千古历史-
秦昶王十三年十月廿,王之诞辰。
楚熙王只身入秦营,下马曰:“燕鲁三将首级,并燕关岭役,为孤赠汝之生辰贺礼。”
复将两物置于陛下掌心:“若嫌分量不够,孤亦赠你。此为楚国兵符玉玺,皆当嫁妆。”
卫敛顿,随即含笑:“你不生气?”
“气什?气某人声不吭跑回楚国也不告诉声,如今还敢只身毫不设防地跑回来,简直胡闹。”姬越觑他,“也不怕秦军当你是敌人,直接射杀。”
“信你不会伤,才敢这胡闹。”卫敛有恃无恐,“正如声不吭跑回楚国,你不也信不曾背叛?”
姬越冷哼:“傻子才怀疑你会背叛。”
卫敛忍俊不禁:“那也不怪罪?”
卫敛怔,望着姬越背影有些苦恼。
姬越莫不是生气?
他独自回到楚国谋划这事,确实不曾与姬越商量过。他们都不喜欢对方拿自己冒险却瞒着对方,可又总在做这样事。
这回生气要怎哄呢?卫敛有些无奈,他已经把全部家当都送出去。
正当他寻思着,姬越又回来。
良人纵马归乡,归来仍是此间少年。
卫敛在和姬越还有段距离时便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须臾间,风尘仆仆青年飞奔过去,扑进将军怀中。
姬越轻轻接住他。
“幸好赶上。”卫敛低声抱怨,“不枉快马加鞭,险些累死在半路上。”
他将两样东西塞进姬越掌心,与之十指交缠,抬眼道:“姬越,燕鲁三员大将性命,外加燕关岭场战役,是送你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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