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回神,姬越已经脱外袍,凤眸底下压抑着深沉欲望。
他霎时明白,面上泛起微微薄红。
尽管这事儿他们已经很娴熟,可今晚不样。
今晚是……真正洞房花烛啊。
姬越替他除去衣裳,低头吻吻他:“可以吗?阿敛。”
“没有。”姬越正色,“早就考虑到,特意命人换,今夜这酒不醉人。”
卫敛:“你果然是在笑话!”连酒都早就换好,就是在嘲笑他酒量!
姬越倒两杯酒,将杯递给卫敛:“乖。”
个字就叫卫敛软下来。
他抿抿唇,接过酒樽:“真不醉人?”
“剪刀给。”卫敛把剪刀接过来,“你也把这东西摘罢,重死。”
姬越坐到床上,把冕旒除放到边,乌发也如瀑般倾泻下来,衬得容色愈发妖冶。
卫敛坐过去点,与姬越隔着呼吸间距离,剪下截姬越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做完这步,卫敛问:“还有吗?”
床褥是大红色,绣着双龙戏珠纹样,颜色瞧着十分喜庆,但底下并没有按照习俗藏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硌人东西。
那些东西寓意是早生贵子,帝君是个男人,生不皇嗣,当然没人敢拿这些去找不痛快。
倒是方便卫敛直接躺下。
姬越进来便见到躺在被褥上长发散落卫敛,语中先含笑:“今日累坏?”
卫敛睁开眼,懒洋洋道:“是啊。”
下与君上千秋万岁!”
侍卫、宦官、宫女亦同跪下参拜。
卫敛站在高高玉阶上,俯瞰底下众人臣服跪拜。
他并未看向姬越,目视下方,二人却似心有所感,与之携手,齐声道:“平身。”
行过大礼,拜过天地,百官相贺,万民同庆。
……还能不可以吗?不是早就把什都给他吗?
卫敛微微别过头,极小声道:“……嗯。”
烛光摇曳,被翻红浪。
“等等
姬越回答无懈可击:“难道会想在今夜灌醉你?”
说很有道理,令人无法反驳。卫敛痛快地将酒饮而尽。
喝完合卺酒,卫敛还很清醒,这酒是真不醉人。
姬越竟然能找到连他都醉不酒,真是不容易。
他胡思乱想间,男人低沉嗓音带着丝丝喑哑:“在想什呢?”
早结束早超生,他今日实在是累慌,大脑都不想思考。
“还有两道。”姬越思索,“可这两道恐怕不能共存。”
“为何?”
“自然是合卺酒与洞房花烛。”姬越笑瞥他眼,“就你这杯倒酒量,若是喝合卺酒,今夜还怎洞房花烛?”
卫敛:“……你在笑话,听出来。”
起得那早,穿得那重,行那多礼,太阳底下站那久。谁能不精疲力尽?
姬越摇头:“可们还有几道流程。”
卫敛坐起身,抬头望他:“什流程?”
姬越拿剪子,挑起卫敛缕青丝剪下,装进荷包里:“结发。”
这还不简单?
这手牵,可就再也放不开-
长熙殿。
姬越并未让卫敛住进皇后所住椒房殿,另外翻新扩建座宫殿,作为成婚用新房。
折腾天,卫敛进屋就屏退宫人,把沉重冕旒取下。
这东西戴久是真能把脖子压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