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披
件衣裳，下床拿面镜子照出卫敛
容颜：“你认得这张脸
？”
卫敛耐心告罄，
把挥开，任由镜子碎地：“孤岂会不认得自己脸，你到底在搞什名堂？！”
姬越紧盯卫敛神情，从中找不出点破绽。
他是卫敛。
却不是他卫敛。
侍卫说他现在是阶下囚，想必两国关系现在并不怎好——他们两人之间关系大概也不怎好，自己是被姬越生擒。
但他还能够待在钟灵宫里养伤而非被关进牢里，这个时代姬越对他态度倒十分微妙。
当下还是先搞清楚自己处境，再做打算。
——时空分割线——
“你是谁？”
卫敛得到答案，面上仍是冷淡万分：“没让你回答秦国。”
宫女战战兢兢：“……楚熙王七年。”
尽管楚王是被陛下抓回来，可到底是能够与陛下抗衡这多年敌人，威严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顶得住。
卫敛问，宫女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孤是几岁登位？”
他唤道：“来人！”
名宫女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屈膝礼：“楚王陛下有何吩咐？”
姬越没有太丧尽天良，知道卫敛如今受伤行动不便，给他留伺候人。
卫敛开门见山：“如今是哪年？”
宫女愣，楚王气势太盛，她不曾多想便答道：“秦昶王十五年。”
他：“请楚王陛下回宫。”
楚王陛下。
这个久违称呼让卫敛有些玩味。
卫敛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孤要出去。”
“陛下有令，不许楚王陛下踏出钟灵宫半步。还望楚王陛下莫要与小为难。”
“陛下，君上，该上——”上朝时辰已到也不见里头传来动静，外头宫人正欲进来提醒，就被姬越喝退回去：“今日罢朝！”
宫人身子抖，目光触及地面破碎镜子时更是被烫到般赶紧收
姬越语气冷漠下来。
他对卫敛太过熟悉，而眼前这个人，实在有些陌生。
他怎会认不出自己爱人。
瞬间积累大量话本给予他丰富想象力，各种孤魂野鬼占据卫敛身子猜想从姬越脑海中闪而过。
“孤还能是谁。”卫敛讽笑，“秦王陛下这是要翻脸不认人？”
“十，十五。”宫女心中虽奇怪楚王为何要明知故问，却也不敢表明疑惑。
十五岁即位，如今二十二岁……换成自己那个时代，他二十二岁都和姬越成亲年，这里倒是势同水火模样。
也不知他为何会来到这里，又该如何回去。
卫敛压下满腹思绪，躺回床上安心养伤。脱离感情影响，他依然无比冷静。
禁足倒也无大碍，原本他受这样伤，就不适合到处走动。
“……”他那个时代，秦昶王十四年就是明昼元年，哪来秦昶王十五年。
历史改变。
面对如此惊世骇俗境地，卫敛反而淡定，原本升起那丝委屈也消失无踪。
不是他姬越就好。
就说姬越怎可能睡完不认账。
“孤与他平起平坐。”卫敛冷声，“他有何资格禁孤足？”
另名侍卫显然沉不住气，开口道：“楚王陛下莫不是忘，您现在可是阶下囚身份。”
卫敛与二人僵持片刻，转身走回去。
不对劲。
哪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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