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处在神经紧绷状态,胸口剧烈起伏,胸肋轮廓和少年人初具雏形腹肌线条,硌得脊背作痛。他言不发,周身气息混乱,仿佛他体内正在爆发场核聚变。
他在犹豫
“你怎?”问他,朝他方向抬起头。
他不说话,按着后脑,把捂到仰卧起坐软垫上,那玩意儿不知多久没洗,霉腥味重得呛人,还混合着些难以描述汗味,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
早就说过,品种是见手青——
皮肤特别薄,捏下就会留下青紫色印子。被他这没轻没重地推捆,手腕都破皮。
有什东西滴到后颈淤青上,生涩得仿佛把热砂。
毫不怀疑,他甚至想带上买鸭脖送塑料手套,用医护人员面对传染病般敬业精神,和这万恶之源深度隔离。
不至于吧,心道,就摸下,又不会少颗孢子。
他这避如蛇蝎状态,维持大半个月,期间被他辛辛苦苦拉扯到及格成绩,再度滑坡。
他皱着眉毛,用余光看试卷上血红分数,似乎想骂蠢,又冷漠地转过头去。
到此为止,还觉得他挺可爱。
变不变态不知道,觉得他也挺变态。
自从觉得强取豪夺这套走不通,转而怀柔以来,就开始向牛皮糖进化。每逢上学就黏着他,在条路上偶遇数次;放学就让司机朝着他摁喇叭,则降下半扇车窗冲他打招呼;他勤工俭学时候,只在他那儿买甜筒,个接个地吃,替他坐镇收银台,甚至连上厕所都和他并排甩蘑菇。
不枉番苦心,这下谁都知道他是罩,再没有人敢动他根指头。
他对却越发不假辞色,原本还会在讲题时候蹦几串词给,现在倒好,把试卷往面前推,食指点点桌面。
——写。
他握着手腕五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甚至能感觉到,因为负荷们两个人体重,软垫下弹簧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声。
“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他道,“放过,离远点,行不行?”
忍住,没吱声。
事实上被他吓懵。
明明是他把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却倒打耙。
这人还挺想得开,谈恋爱这事也没法天道酬勤,对他动机不纯喜欢,天长地久,也总有天能稀释到有无之间。
问题是天之后,他就套麻袋,把绑双手,拖进器材室里。
别闹,蒙眼睛有什用,他皮肤上淡淡肥皂香,闻就知道。
脸颊上有点刺疼,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到用装化肥袋子,会过敏。他以种倒拎高粱手法把摔倒器械箱上,呼吸不稳,像是濒死动物那样大起大落地喘息会儿。
看不到他表情,但是听到水珠簌簌跌在地上声音。
就连简单肢体接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扒裤子不是,而是他。
仿佛是猥亵他手,而不是他捏小蘑菇。
啧,男人。
那天事情显然给他留下深切心理阴影,上课时候甚至会对着自己手指发呆,有时候睡迷糊向他靠过去,他就像肩膀长眼睛那样,精准规避切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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