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终于等来他声音,那也是剧烈晃动,含着湿淋淋水汽,仿佛随时要破碎成水中滩波影。
“你答应过,对吗?”他失控大吼,像是有什东西在冲撞他喉咙,“只要答应你,顺从你,伺候你,满足你突如其来少爷脾气,像条发情期狗样,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母亲就不会有事,对不对?答应你,谢辜,你不能反悔!”
有点伤心,慢慢道:“对。”
他显然处在某种情绪失控状态,不断重复让答应他,面对微弱安抚置若罔闻,感觉他像是面即将四分五裂镜子,竭尽全力用每块反光锋利镜片,和他毫无章法伤害欲,迸溅向任何个胆敢靠近他人,尤其是。
是万恶之源,是他恶意所指靶心。
他姐姐看他眼,他就噤声。
让这选秀女主角陪长篇大论地做留学咨询,显然不科学,夏小姐款款走向下杯来宾时候,傻逼弟弟松口气,在身边坐下。他腿格外修长,懒洋洋交叠在起,没个正形,偏偏这位小朋友笑起来太甜,仿佛薄荷糖浸在梅子汽水里,揉合出种清凉而烂漫少年气。
可惜他恶劣事迹,早已有所耳闻。
有搭没搭地跟他聊天,面摸出手机,扫几眼屏幕。
屏幕上有个孤零零未接来电。
时不时被莫名其妙地罚上顿,委屈巴巴。
不过这次还是有所觉悟。
他想拆散和男朋友。
夏小姐凝视着,顺手从侍应生手里拿杯果汁递给。
哦,不对,不是侍应生,是她傻逼弟弟。
边给助理发条短信,让他把对方母亲实时身体数据发送给,尤其是心率;面尽力降低存在感,听男朋友在话筒另头语无伦次。
他母亲所处地方,其实是家疗养院,次脑溢血之后,她作为个植物人,已经在里面静静沉睡十多年,护理称得上精细,看过她模样,苍白憔悴而光洁,眉眼间还有男朋友影子,唯独没有生气,像尊白瓷花瓶。家疗养院里,关押不少夺权失败战利品,她就是其中之。
算不上活着,但也没什危险。
男朋友每周次探视机会,还是争取来。作为筹码,尚且不至于令良心不安。
来电人是男朋友。般都是打电话给他,黏黏糊糊地磨上他大半个钟头时间,这次倒是开天辟地头遭。
当机立断,甩开傻逼弟弟,到僻静处拨回去。
打到第五个电话时候,终于接通。
然后就是长久沉默,不,还听出模糊不清风声,信号太差,断断续续,像蒙层湿纸。他急促呼吸声因此显得有些失真。
他似乎在什地方高速奔跑。
这倒霉孩子脸懵逼地看着自己手心,又看看。
他比小两岁,正是青春期,身高腿长,笑容非常明朗。哪怕已经是个远近闻名混世小魔王,眼神看起来依旧诚挚而纯粹,甜得像只蜜罐子,在他姐姐凝视下,更是又乖又怂,仿佛只鹌鹑。
他也凑过来抱着转半圈。
被转得头昏眼花。
“辜哥!”他用种古惑仔叫老大语气叫,“走,们打游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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