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听不懂人话,尤其不知好歹。
刚转身,背后就腾起阵风声。
他带来保镖居然脚踢在腿弯处,趁吃痛,把双手反制,硬生生从地上拖抱起来。
去,强抢民男!
这几个保镖西装革履,没想到个个都是狠角色,领带扯,结结实实地捆住手腕和膝弯,还有条勒过双腮,举封口。
有限思维能力,像是张残破筛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话里意思连词成句。
他非常遗憾地告诉,死者是父亲,谢家掌舵者,谢氏集团数十年基业奠基者,遮羞布,护身符,享年八十,无疾而终,事发突然,没有讣告,乃是人们口中喜丧。
心想,放屁,这明明是,bao亡。
家旁支亲戚如逐臭蝇虫,蜂拥而至,爹那蹲几十年号子弟弟,虎目含泪,秉其遗志,手握谢氏实权。这权力更迭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弹尽粮绝地撤回来,爹都凉。
而剩下那点残羹冷炙,虽被慷慨地署名,却被叔父委托给信托机构,还是随时会翻车那种。
做个磕碜梦。
梦里运势急转直下,仿佛忘氪金付费游戏,从二十岁生日那天起,连呼吸都要开始收钱。
这人在蜜罐子里泡久,直到被停卡,切断生活费来源那天,都没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饿死街头。
手头最后钱,只够买张机票。
登机之前,尚且还是个弹尽粮绝,不得不投奔父辈纨绔,等舱门再度开启那刻,就已经降格为丧家之犬。
唔唔叫几声,愤怒至极,却依旧避免不像是马蔺草捆小粽子那样,被小弟号抱过去。
这套旱地拔蘑菇技俩不知演习多少次,他只是递个眼神,保镖便训练有素地把长大衣脱,斜披在身上。
完蛋,这下可真成裹在箬叶里白糯米。
更可怕是,他还硬,顶在大腿根上。
要不是被捆住手脚,早就吐他
言以蔽之,现在是落难凤凰不如鸡。
小弟号握着手腕,用他汗湿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皮肤。那手法见过,轻慢非常,从前们圈子里几个富二代胡闹时候,他就是这摸着人家少爷腰线。
他眼神似笑非笑,似乎为脑补出卖身葬父色情戏码。
道:“滚。”
“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你表哥?你猜你叔叔会不会弄死你?”他笑眯眯地道,“至少还能把你当个少爷看,让你过上从前那种日子,只要你乖乖肯听话。”
把拦下,是小弟号。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消息,总归是带着几个保镖把守着必经之路,那眼神肆无忌惮地,从裸露手腕,直扫到领口,仿佛鬣狗滑腻滚烫带刺肉舌。本来就有点晕机,恹糟糟,于是拉低口罩,露出下巴,不太热情地瞥他眼。
“谢伯父过世事情,辜辜你也不要伤心过度,”他又来捏手腕,“瘦,你家里乱七八糟亲戚太多,先跟回去住阵儿。”
他说得亲热,却透出几分讨人厌势在必得,正要撞开那几个拦路保安,却猛然回过头去。
“你说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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