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地方已经很熟悉,他每次买,都要买出劣质皮肉生意质感,不是装潢三俗情趣宾馆,就是充斥着流莺洗头房。
都怀疑他是不是把家财产给败光。
隔着薄薄片布帘子,能听到女人高亢到浮夸叫声。
坐在按摩床上,能感觉人造皮革底下
茫然地看着他。
大概是心不诚,受害者拒绝谅解。
他卷起袖口,看眼腕表。
八点到。
温存时候结束,明明气氛已经到火候,他却从来不肯水到渠成地睡,非要明码标价地睡。
们在散场后黑暗里坐会儿,他话变得有点多,还问些问题。
边偷偷看他腕表,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他问日记时候,还愣下。
全部家当都落到他手里,这点年少时候心思,估计早就被他剖开来揉捏个遍。
他说在日记里画他鼻青脸肿样子,还把他打工地方做成地图,掐着时间去和他偶遇。还像个跟踪狂样,天天跟着他放学,把他球衣藏起来,当成枕头套,抱着睡觉。
男女主角终于亲上。
他又命令道:“谢辜,亲。”
捧着他脸,亲下。他阖着眼睛,按住后脑。
谢天谢地,这电影没有床戏,否则他还得让睡他。
坐在他怀里,被他亲得晕晕乎乎。
…这下贱?”
大吃惊。
谁都能说下贱,唯独他不能。
明明是他逼卖屁股,这会儿还厢情愿地演起救风尘。
干净时候他嫌蠢,等他把弄脏,揉皱,撕碎,又来嫌贱。
大概情人都是无价之宝,而价廉物美,他买得不亏。
“谢辜,”他低声道,“有时候也会想靠近你点,但是,那太难。”
巧,想离他远点。
他把从电影院带走,就近找个按摩店,劣质香水味差点把呛死。
这阵子大概来什大人物,到处都在严打,这种小按摩店包房连门都拆,只许装帘子,方便随时检查。
他边说,边不疾不徐地捏胳膊上软肉。
也没想到当年这变态,很多事情都是保镖代劳,现在可好,他省事,小本本直接从示爱沦为记仇,
直接被他吓哭,在他怀里哆嗦得厉害:“对不起,再也不敢。”
他更生气,差点把手腕捏断。
像只鹌鹑样缩在他怀里,跟他乱七八糟地道歉,他突然把推开。
他看起来比还投入点。
几乎是在这瞬间,猛然发现,记忆里他气息和体温,都已经过期霉变。就像尘封到变质颗糖,等终于舍得剥开糖衣时候,连色素都褪尽,更何况过期不候香精和甜度。
从没尝到它滋味,所以错觉它是甜。
开始怀疑它根本就不是颗糖,而是投错胎樟脑丸。
它却因为高温熔化,变得藕断丝连。
有点迷惑。
“坐好,”他道,“靠在身上。”
慢吞吞地靠过去,他又改主意,把抱在腿上。
他像水獭妈妈抱小水獭那样,抱着,边摩挲腰,边专注地看电影。
被他摸得有点痒,轻轻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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