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边打边撤,中途这皮糙肉厚巨鳄也受点伤,等到安全处才有空查看,肩上鳞片被掀掉块。
它草草处理,问:“吓傻?”
点点头。
它还故意扯着小蘑菇睡衣擦那些乱糟糟血迹。
狡鳄三窟,这是它又个老巢。
要不是它早就悄无声息地把军火脱手,这次偷袭估计能在危险品爆炸史上留下浓重笔。
它们食肉动物,大概见惯围猎场面。它除,bao躁地骂人之外,表情还是镇定,那双白多黑少眼睛里杀机四伏。
突围也不容易,外头天都黑透,那场景跟狂蟒之灾似,数不清蟒蛇蠕动着惨绿色鳞片,磨牙吮血,子弹爆破轨迹甚至能交织成灼亮火力网。
半透明雨幕被火药擦得锃亮,黑洞洞片天,劈开扇白,把鳄鱼鳞片照得抛光似,覆着层湿亮水膜。
这可怕动物世界,连个警察都没有。
然后就被惊醒。
是枪声。
枪把白鹿留下温度搅碎。
悚然惊。
鳄鱼用那条粗糙长尾巴缠着腰,盘踞在身上,强烈绞杀感让差点喘不过气来。
白鹿驮着,在片烟雨迷蒙山谷中行走。
埋在它毛发间,舒服得差点翻出菌褶来。它没有坚硬如顽铁鹿角,看起来温顺非常,任由抱着。
它问,为什觉得自己是朵蘑菇。
触摸它雪白绒毛,因为被雨水沾湿缘故,毛尖泛着层淡而朦胧银光。
想想。
它把叼进巢里,又去捍卫肉食动物尊严。
门锁,灯还开着,又饿又累,漫无目地乱晃,照着他囤积粮食习惯,在主卧枕头底下摸出盒布丁。
手指没什力气,撕不开,只能用犬牙去乱糟糟地啃。
布丁脱手滚到床底下。
跟着钻进去,
“飙哥,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考虑上次那桩生意,卖卖成就停火。”
它端过挺枪,冷笑道:“放屁,有这谈生意?老子送他梭枪子儿当报酬。”
“们这边人手不够,这下去耗不住,再说那生意确也是块肥肉,到底跟毒不样,还有些生物制药名头……”
鳄鱼给它枪托。
“你三岁小孩儿?找人化验过,那就是毒,会成瘾。”它道,“打不过,跑你会不会?”
“抱着。”它道,避开受伤掌心,让像只别扭树袋熊那样挂在它身上。
不愧是爬行类,爬起来健步如飞,尾巴就拍开窗户。剧烈震颤窗玻璃,在片波谲云诡反光中,被梭子弹壳弹射成齑粉。
它骂句,飞快地和手下对接。
这个空置兵工厂,已经被溺毙在股呛鼻硝烟味中。
据说对方是它老对头,总想着到它手头打秋风,抢他沼泽,睡它母鳄鱼,这次闻着腥味儿就摸过来。
因为天在下雨,所以是朵蘑菇。
这套逻辑如此环环相扣,搞不好是达尔文托梦告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生存之道。
雨把它睫毛都沾湿,犹豫会儿,用那双打着绷带圆球手搭在它额头上,帮它遮住。
它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抱着它,睡难得安稳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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